景府终于顺利脱离了命案,虽没因此伤筋动骨,但也着实脱了一层皮。
短短半个月,景二爷就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好几根。只是此事虽是过去了,但对他而言,更大的问题却还没解决,他那颗心依旧是悬在半空。
那位镇香使,究竟是谁?他究竟是不是景炎公子?
玉瑶郡主的尸体和那十几个南疆人都已经离开景府,官府也已经结案,可他的这个疑问,居然还未有明确的答案。
而更严重的是,因镇香使在景府露了面,并且当时看着他待景孝颇有几分亲切,所以景府上下,人心隐隐有不稳之势。这才几天呢,外头就有几位管事,开始往四房那边走动了。
他暗中让人去查过,可什么都没查到。
该怎么办?
景仲沉着脸在书房里踱步,若真是景炎公子……即便景炎公子不回景府,也不可能看着景府的大权落到他手里,而且眼下这情形,这股风怕是要往四房那边吹了。
景仲轻轻手放在桌面上轻轻叩着,他要怎么保住这当家人的位置?
……
今日景明的身体又有些不适,晚上咳得厉害,景孝放心不下,便跟书院的先生请了半天假,中午就收拾书本,早早出来了。
跟着他的小厮石墨道:“孝哥儿,您这忽然要回去,谁也不知道,府里的马车都还没来呢。要不您等等,小的去车行雇一辆马车,如今天冷了,可别您又冻着了。”
“不用,咱走着回去,也没多远,我记得路上有卖烤白薯的,我给爹买几个回去,爹爱吃。”景孝说着就往前走去。
石墨追着他道:“哥儿您还是等会吧,要是冻着了。回去四爷可要罚小的。”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大夫也说了,我得多走走才行。”
“那您好歹将帽子戴上。这下着雪呢!”
景孝没理他,加快脚步往前走,雪花落在他脸上,冰凉得有些刺骨,可他的心。他的身体却都是热的。不知为什么,自从见了镇香使后,即便镇香使没有给过他任何关照,也没有给予丁点暗示,但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父亲也是,如今父亲虽是病着,但眼里却比以往有了神采。
还有二伯他们,以往的目空一切都收了起来,府里的下人待他更是加倍小心。管事们亦是想着法子过来,一边讨好一边打探消息。
他知道,是那个人带来了这一切!
那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表示,就已经让魑魅魍魉皆闻风而动!
仅是知道有那么样的一个人存在,就让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烤白薯的摊子就摆在路边,还没走近,就已经闻到那热乎乎的甜香了。
景孝走过去,搓着手道:“老板,给我来四个。”
“公子。就剩下最后三个了。”白薯老板笑着道,“你瞧,这三个还是大个头的,都热乎着呢。要不我都给您包起来,您要是吃得好,明儿再过来。”
景孝道:“老板今儿生意不错,那就给我都包起来吧。”
“好嘞!”
只是这白薯老板的话一落,忽然一小块碎银“砰”地落到他的摊位上,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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