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望着刘大康面上那既担忧又烦躁还有些嫌弃的表情,内心其实是很感动的。
这位便宜师兄虽说不是,能力逆天随便动动指头,就能帮她挡去所有麻烦的酷炫霸道总裁范,却绝对是个随时能提供肩膀的暖心经济适用男。
只是她的感动还没持续三秒,要出口的感谢之言就被对方一句话堵回了心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只听刘大康道:“你到底又惹了什么事,竟然将芸娘推到前面去给先你挡着。都是些什么人?为何要去摊上找麻烦,难道不知道你人在茶馆吗?”
江寒额上的青筋鼓了鼓,两手往胸前一抄,冷冷地看向刘大康,道:“哦,你的言下之意就是,那些人到茶馆来找我麻烦就没事咯?”她轻啐一口,摸着心口,佯作痛心疾首,“见色忘友,我好歹是你师妹吧?十几年的深厚友谊在美色面前说没就没了,哼,你这是往我心口插了一箭,你知不知道?”
刘大康一迎上她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心里着急又说错了话,眼神便开始不停闪躲,脸上也不由开始发烫,支支吾吾道:“哪,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这不是你皮糙肉厚的,人家芸娘,原来可是大小姐,哪见过那种骂街的阵仗……”
江寒听了这越描越黑的话,牙都差点咬碎:“你再开口,这兄妹没得做了!”
刘大康抬手投降:“好好,我不说,你倒是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寒闻言,叹了一声,瞬间变成了只被霜打了的茄子:“唉,什么事,别人来找我要债了啊。”
“什么要债?”
“就是那被我揍成猪头的,山阳县丞的儿子,黄员外的外甥啊!黄员外认出我来了……”
刘大康皱着张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江寒:“要什么债?当时他是脸上难看了些,身上受的却都是些皮外伤,虽是你不对在先,可咱们当时也赔了二十两银子,你还吃了十来天牢饭,有什么债也都还完了,他们还来翻这旧账做甚?”
江寒眨巴着大眼,随即一拍额,道:“对啊,陈县令都判过了,我不欠他啥了!——真是不能做亏心事啊,想着他莫名挨了我一顿胖揍,我这心里竟然先怂了一截,靠,老娘不欠他的了,还怕他个逑!”
看着江寒那张陡然间光芒绽放的脸,刘大康心中咯噔一声,连忙板着脸问道:“不会是你行事不当,又在哪个地方将人得罪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吧?”
江寒笑容一僵,挠了挠头使劲想了想,摇摇头,道:“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有在哪里得罪过了黄员外,这几个月我连黄员外的人都没见过!再说,我也不敢见他啊,他对外说见我一次揍一次,我就是皮再厚也挨不住!”
刘大康认真端详着江寒,确定她没在说谎,气愤道:“若是如此,这黄员外仗着自己有钱,也欺负人了!咱们在瓦市街上做生意,又碍不着他什么事,他何苦要逼迫至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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