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那种经常被表扬的,别人家的孩子了……”
“……”小安不明就里地望着她。
“……真可惜啊!”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地话,她又瞥了一眼已经重新低下头刺绣的芸娘。她一边在绣帕上继续奋斗,一边出声招呼她随意坐。
江寒见此情景,也不愿再打扰两人,转身出了门。
她来到隔壁刘家,正要敲门,远处传来“嘚嘚”地马蹄声,转头就望见刘大康牵着他那匹老马回来了。
“你站在门口干嘛?怎么不进屋?”刘大康怀疑地瞅了瞅笑容勉强地江寒,“不会是……又闯什么祸了吧?”
江寒扶额,她现在最烦别人这样的问话,好像她真的是个惹祸精似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不过是一着不慎被人贴了标签,大家现在却都在用有色眼镜看她!
“康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脑子?”
“本来还有些脑子,最近嘛,估计脑子进了水吧。”
刘大康斜了她一眼,走上门前台阶,江寒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等等,我,我有事找你商量。”
“什么事?”
见江寒望了他两眼,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他就一巴掌朝她的头拍了过去:“不会真的是又惹祸了吧?不敢告诉师父,又想偷偷找我给你了难?”
“你才惹祸呢,你是惹祸精她师兄!”
江寒被他拍得脑袋一晕,直接就跳脚了,接着又想起自己的目的,硬生生软下了语气,有些难以启齿地道:“我,我不过是想问你借些钱使使……”说到这里,她咽了咽口水,语气越发忐忑,“还有,跟之前一样,帮我保下密,我这次一定一定会想法子还你的。”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这是第六次了……”刘大康索性倚在门上,双手抱胸斜倪着她,准备好好欣赏一下她这难得正常的窘迫样。想想她前五次来问自己借钱时,哪次不是理直气壮就是胡搅蛮缠,还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都借了五次了,就再多借一次吧……”
“……”刘大康挑了挑眉不置一词。
“六正好是三的倍数,跟好事不过三也差不多,你说是不是?再说我现在有工作啊,每个月收入稳定啊,这说明你的钱我是很有希望也有能力还上的啊……”
“打住!”眼看原本还低声下气的人,说着说着又要往胡搅蛮缠的方向发展了,再不打住后面还有一堆在等着,那些差不多意思地话他早听得耳朵起茧了。
他伸手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串钱:“这些就是我所有的钱了,其他的都交给我娘了。”他边说边解开绳索,倒出一半铜钱,递向江寒,“我也不能全部给你,还有大半个月才发月钱呢!这些跟之前借的那些,你已经欠我二两银子,加一千八百……这里是三十五个铜板……那就是一千八百三十五个铜板。”
“你,你算那么清干嘛?五个铜板还要记着……”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五个铜板不是钱?”他手一收作势要塞回怀里,凉凉地补了一句,“那你不要借好了!”
江寒一把扑上去死拉着他的手:“不行,三十五就三十五,一个都不会少还你的!”
刘大康嗤之以鼻,转身就要拍门,门后却传来刘大婶的大嗓门:“你这丫头贴在门上干什么?你不是说你哥回来了吗?”
接着又响起刘小妹悠悠地说话声:“我看到我哥借钱给月姐,借了三十五个铜板。”
“……”门外地两人一脸惊愕地对视一眼。
门被打开了,刘大婶和刘小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