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探花,按照他当殿发挥,其实应该落得榜眼的位置,只是那榜眼生的骨骼壮硕,与探花两字当真是搭不上边,为了使探花名副其实,岳怀逸就委屈了下,从榜眼降到了探花。
岳怀逸所做策论,文笔扎实,言之有物,引经据典,旁征左引,当真是一篇锦绣文章,折服众人,实至名归。
但是那榜眼有些不好意思了,对着岳怀逸还有些尴尬,若他生的好看些,就不用勉为其难的坐上这榜眼的位置。岳怀逸却是不觉得委屈,他此次发挥超常,原没想着能进一甲,得了探花已属意外之喜。
殿试过后,按照朝廷惯例,殿试一甲三名授翰林院修撰及编修,其他成绩较好的进士亦入翰林院,任庶吉士。成绩再次的进士任六部、中书或知府、知县等职。
岳怀逸得偿所愿进入翰林院修书,同时皇帝将昭懿长公主赐婚给新科探花郎。
这可是京都盛事,然而成亲那日却出现一桩奇怪的事情,公主成婚却不在奢华富贵的公主府,反而是在碧云湖边上的一处小宅子里。那小宅子实在是寒酸得很,寻常民居,后来众人才知道那宅子是探花郎的住所。
能让公主殿下甘愿随着探花郎蜗居这样的小宅子,引得众人惊诧连连,以往总听闻公主殿下的威名,却不想品行如此出众,出嫁从夫,居然舍得公主府的气派奢华,随夫君居住陋室小宅。一时间昭懿公主成为京都人人赞叹的楷模。
此时窝在小宅子里的元昭却是托腮凝视窗外的那颗芭蕉树叹息一声,此时春来回暖,这芭蕉长得越发的翠绿惹人喜爱。
一旁正在烹茶的岳怀逸听着元昭的叹息,侧头看她一眼,“又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岳怀逸失笑,却不肯回答。
元昭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太子小心眼,处处传播我的贤淑美德,如今我就是想回公主府也不好意思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这里不好吗?当初你亲手布置的,晨看朝阳,夕听松涛,闲时烹茶品茗,亦或手捧一卷书倚榻而读,岂不美哉?”岳怀逸讲分好的茶递给元昭。
元昭接过去轻嗅茶香,面目舒展,“你这烹茶的手艺可比以前又好些了。”
“没办法,娶了个事事讲究老婆,只能拼力上进了。”
元昭轻笑出声,“你的假期还有多久?”新郎官有假期,加上他这修书的职位并不繁忙,因此假期还是很宽裕的。
“还有半月。”岳怀逸道,“你想做什么?”
“母后正在给太子挑选太子妃呢,咱们进宫去住几日吧,我也看看热闹。”元昭轻摇岳怀逸的袖子,一双眼睛望着他满怀期盼。
岳怀逸其实是不愿意进宫住着的,总觉得很拘束。可是看着元昭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要跟她分开宫里宫外两处相思,他也不愿。几番为难之下,这次叹息换成他了,“若是太子知道了,又会不开心了,这样的事情你去凑什么热闹。”
“这可是我未来的弟妹,事关我们姐弟和睦的美好未来,如此人生大事,岂能疏忽?”元昭一本正经义正词严的说道。
连这样的大道理都搬出来了,岳怀逸没辙,忽然有点怨念,这假期好像有点太长了。
经不起元昭的攻势,岳怀逸只得举手投降。因为公主出嫁回宫省亲略有不便,帝后特意将宫里的一处宫殿圈出来略加修葺,成为一处独立的居所,所以他们夫妻二人回宫居住倒也方便,不用担心居于后宫诸多不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元昭又想起之前两人闹的那些矛盾,当时看来无法解决,无可避让。
可是转眼间,其实他也做到了为她后退迁就。
那个用骨头撑着立足的男人。
他的眼睛里有自己的笑靥如花,他的心里也容得下自己的撒娇痴缠。
回想起来,还是爹爹说得对,走出第一步的退让,换来的也许便是一世的幸福。
此时,她很幸福。
题外话:
昭姐儿的番外就到这里结束了,婚姻才刚开始,幸福也才开始,一辈子的路要一步步的走,相守的路程总是互相迁就磨合中渡过。接下来会写太子的番外,某香需要好好的想想,群么么哒!
某香家小区已经停水第三天了,这几天都是吃外餐度日,家里用水全靠自己出去提,更恐怖的是没办法洗澡、洗衣,冲厕所都要节省再节省。每天生活用水已经成为最困难的生活障碍,今天我们小区要去抗议,某香码完字先把今天用的水提回来,哎,人生如此苦逼,已经暴躁的一个字都不想讲了。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