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过了一会儿,姬亓玉看着徽瑜说道:“我会好好考虑,也许你这个办法可行。”
“是吗?王爷能这么说,徽瑜真是觉得莫大的荣幸。我只盼着哥哥早日出来,外祖也不用忧心忡忡。本是我偶然突发奇想,没想到王爷真的觉得可行,徽瑜总算是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
一无是处?姬亓玉瞧着徽瑜笑的异常开心的俏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但是实在是也想不出徽瑜能算计自己什么。
这感觉不要太糟糕。
暂时将这件事情先放下,姬亓玉就转开了话题,看着徽瑜问道:“最近可还好?”
事都谈完了,这才问好,要不要这么迟钝!搁现代女盆友绝对要给男盆友一脚丫子,滚你的吧!
但是现在徽瑜还要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浅浅一笑,“多谢王爷关怀,一切都好。徽瑜上有父母照看,下有仆从伺候,要是这般还要嚷着不好,可真是罪过了。”
姬亓玉为自己点蜡,有爹娘疼着很了不起么?
“那就好。”干巴巴的吐出这句,姬亓玉一点都不想说话了,时时被人噎是件很有舒服的事情么?
徽瑜有求于人,也不好太过于冷淡,看着姬亓玉又开始扮起冷漠高深状,深感无力,嘴上却笑着说道:“王爷最近也还好?”
“一切如旧。”
旧个P!我哪知道你以前是咋样的!
徽瑜为自己点蜡,话少的高富帅,都特么的装X么?好不幸的自己就遇上一个。在这一刻,徽瑜突然觉得,其实姬夫晏那样的暖男其实真的挺不错,至少人家绝对不会冷场,给你冷脸子瞧的。哎,遇人不淑啊。
不过想起姬夫晏,徽瑜就想起了董婉,也不晓得在宁王府如何了。董婉没有送信出来,董家的人作为娘家更不能时常登门探望,免得外人会以为董婉在王府过得不好,要是让姬夫晏误会了,董婉的日子才难过呢。
要说起来古代就这点不好,嫁出去的姑娘是不能时时回娘家的,就算是你们只隔着一条街那也不行。不然别人就会以为你在婆家过得不好,回娘家诉苦。娘家要是时时探望姑娘也不好,就似不放心姑娘在婆家的日子,过去盯着一般。
总之,嫁出去的女儿就真的像是泼出去的水,除非是真的发生大事情,不然娘家也不会时时刻刻做出急救先锋的蠢事来。那才是真的害了自己个的女儿,大夫人就算是担心死了董婉,也只能在府里日夜揪心,不好常常前去探望。
徽瑜其实也想到自己,将来自己出嫁了,其实在靖王府里靠的还是自己。娘家那是说给外人听的,是给男人看的,但是平常过日子鸡毛蒜皮的事儿,你都要娘家来撑腰,婆家不烦娘家也要烦了。尤其是董二老爷这一支还是依靠着大房生活,徽瑜比董婉更受约束。
前途蒙尘,徽瑜也没什么兴致跟未来的老公交流感情,当男人把政治利益放在感情之前的时候,只要他觉得你还有价值,徽瑜就能在王妃的位置上安稳如山,这就是为什么徽瑜几番努力跟董婉跟大房跟董允诚搞好关系的根本,靠着男人还不如靠着娘家。
一室冷寂,徽瑜侧头看着来了不走门前同样清冷,心里已经在想,年前结冰之前要是阚志义回不来,怕是要等到年后了。泉州海运的事情也是压在徽瑜心上的一根担子,不知道姬亓玉在那边有没有动作,她既然已经同意允许他用阚志义的人,想来不会干等着别人先下手吧。
徽瑜实在是不想面对这姬亓玉这张冷脸,决定告辞。
“我……”
“我……”
不曾想两人竟然同时开口,不由面面相觑。
徽瑜挤出一丝微笑,“王爷您先说。”
姬亓玉也难得笑了笑,看的徽瑜挺惊梀,就听他说道:“听闻你跟肃王妃关系较好??”
听到姬亓玉提到章玉琼,徽瑜心里也有些复杂。要说起来首辅大人的长子是站在姬亓玉这边的,但是章玉琼却是嫁给了肃王。那么章敞是支持亲妹子亲妹夫还是继续追随姬亓玉的脚步呢?这个选择题还真有点*。
不过此时姬亓玉突然提及章玉琼,徽瑜心里还是十分警觉的,想了想才缓缓地开口,“以前跟章家姐姐是有些来往,她是个很不错的人。性子宽厚,心底良善,我们也算是谈得来。王爷突然提及章家姐姐,可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本王偶然得知窦家探亲的一行人中,夹着一名郎中。你若是有时间机会,提点一下也是可以的。”
虾米?郎中?
“肃王侧妃干什么偷偷摸摸的瞧郎中……”话说到一半,徽瑜突然不说话了,心里已然明白,“如果有机会,我会转达王爷的意思。”
“你不是本王的意思,本王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告诉谁,那是你的事情与本王无关。”
看着姬亓玉这么急急撇清的样子,徽瑜突然觉得其实这个人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的。细细想起来,两人之间曾经也有说笑自如的时候,只是后来事情繁杂,渐渐地就生疏了。
“王爷可愿意与小女对弈一局?”
姬亓玉看着徽瑜笑意盈盈的面容,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和善,这是投桃报李?稀罕么。
心里觉得自己该不屑,嘴上却说道:“了闻大师的残局?”
这记仇的小人,居然还记着这茬,特么的都过去多久了,泪奔!
“如果王爷有这个雅兴,徽瑜自然从命。”反正姬亓玉早已经猜到那人是自己,只是自己死不承认,其实大家都知道真相。反正就算是现在徽瑜跟姬亓玉下棋解了此局,她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自己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
摆上棋盘,两人一黑一白将残局摆出,端坐身形,对弈起来。
而此时,正在跟幕僚密议。
“盐务之争,正是王爷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几位王爷皇上都还没有重用,拿到实差。如果王爷此时能为君分忧,王爷本就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又能在政务上为君分忧,在朝堂上慢慢的建立自己的根基,待到时机成熟就可提及立储一事。”范程道。
“我不同意这个看法,盐务乃是一滩烂泥,不管谁插手最后未必都能善始善终。而且王爷的精力现在还是应该放在海运一事上,泉州海运出了纰漏,如今下面瞒而不报,正是王爷抢得先机的机会。比起盐务的难缠,海运则是最好的选择。”姜康平神情也比较激动,他在海运一事上付出大量的心血,自然不愿意看着王爷转手盐务。
姬夫晏听着这两人意见相左,争论不休,倒也不气恼,反而十分平静地说道:“两位先生既然在盐务跟海运上意见不同,本王倒是想要问一句,盐务跟海运如今都不在本王的手里,就算是本王想要插手,此事也实属不易。现在讨论的关键不是选择海运还是盐务,而是这两件事情哪一件事能以最快的速度着手且能得到成果,能让皇上群臣看到本王的诚意。”
范程跟姜康平不由一顿,对视一眼,范程首先开口,“属下觉得还是要从罗宏盛这个老狐狸那里下手,只是此人素来明哲保身,怕是请不动。”
“我也同意这一点,不过正因为罗宏盛这里不好下手,所以我才建议从海运着手。现在朝堂上都被盐务跟边粮吵得心烦意乱,如果这个时候王爷能在海运一事上小有成就,必然能让皇上老怀欣慰。”姜康平到底不愿意放弃,换个角度继续游说。
“我不同意你的想法,打从董家的二少爷打了彭顺荣,这件事情王爷就已经无法抽身。这满朝上下都看着呢,王爷要是在这件事情上不表态,岂不是令人耻笑?更何况彭亮掌管福建都转盐运使司,也许这事儿就是冲着王爷来的,岂可掉以轻心。”
“越是这般,王爷越不能插手,否则更容易被人捉住把柄。”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姬夫晏又道:“这件事情跟上是从边粮匮乏引起,你们说边粮是真的匮乏还是一个幌子?如果是真的话,那么盐务之争真的是无意中被人提起来的?如果是假的,那么是不是说其实别人就是打着边粮匮乏的幌子其实剑指盐务!如果真的是意在盐务,那么吵了几个月毫无结果,你们说那人还能不能坐得住?”
“王爷怀疑此事是北安侯一手捣鬼?”
姬夫晏不语,凝眉神思,望着两名幕僚,“两位先生看呢?”
“北安侯多年来一直忠心皇上,而且一介武将怎么会跟盐务扯上关系?”
“北安侯是跟盐务沾不上边,可是如果北安侯身后还有人呢?”
“你是说也许北安侯早就暗中投靠了几位王爷中的一个?”范程颇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古苍早就应该有消息传来才是。”
“古苍虽然在边关跟北安侯关系不错,可是北安侯未必把他当心腹。不过王爷倒是可以试一试,至少能探知北安侯的心思也是好的。”姜康平话里带着几分犹豫,不过这一点上跟范程倒是不谋而合。
“如要探知北安侯的心思,王爷还是要把盐务揽到手。触及敌人的利益,才能知晓他们的动作。”范程就带了几分笑容,说到底还是盐务为重。
姬夫晏听着二人的话,缓缓说道:“边粮匮乏引起国库空虚,进而盐务彻查引起争议。如果真是北安侯的手笔,那么本王只需要把边粮的事情解决,那么北安侯还能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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