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跟祖父说一声,亲自送你们回去,免得路上再出意外。”
徽瑜知道邢显之指的是他们来的路上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可不是她能做主的,就道:“我都听我娘跟外祖父的。”表哥你要是做什么不用跟我表态,赶紧找能做主的去吧。
古光霁又不是傻子,邢显之的态度一转变,想了想就想明白了。表亲什么的,最特么的讨厌,好有威胁啊,他该怎么办?
“董二姑娘会跟本殿下的车驾一起离开。”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大家都吃了一惊,徽瑜实在是对这个人有相当的怨气,抬起头就看到姬亓玉步履悠闲的缓缓而来。清冷的五官在眼光的映照下了,笼上一层暖意,宝蓝色滚黑绸边的长袍被风一吹便有了几分高人雅士的出尘之姿。配着那清冷无情的音调,瞬间就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逼人之姿。
徽瑜森森觉得,逼格特么的强大,实在是一件很炒蛋的事情。
好想爆粗口!
而此时,古光霁骚年,邢显之表亲,还有嫡嫡亲的大哥董允骥都是虎躯一震。几个人忙站起身来行礼,“参见殿下。”
姬亓玉急不可查的点点头,徐徐走来,在众人面前站定这才开口,“你们随意。”
随意个毛线啊,你在这里谁还能随意的起来?徽瑜暴躁。
眼睛扫过架子上烤着的食物,众人还没想明白随意怎么个随意法,毕竟姬亓玉是个皇子,他们一群还没有功名再深的小虾米表示压力山大啊。还不等想明白,就听到四皇子又说道:“倒是有几分野趣。”
古光霁顺口就说了一句,“殿下一起用点?”
尊贵的皇子殿下,怎么会跟他们这些匹夫在一起用饭,古光霁也不过是客气一下,谁知道就听见四皇子道:“好。”
好个P!
古光霁心里暗骂一声,让你多嘴,让你多嘴,该!
徽瑜全程承麻木状,反正她早就体会到这位四皇子的癫狂之处,也就不觉得奇怪了。木木的坐下啃着自己方才放下的骨头,眼角一扫,就看到其余三只也神态僵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论当官二代遭遇皇二代该如何应酬?
徽瑜表示无解!
这事要是搁在京都那些从小在这种场合长大的二代们身上,那都是不是事儿。可是放在这没群大头兵身上,可就真是事儿了。古光霁土生土长的石墩口人,表示这门课程没有从小浸淫,不得门入,很是苦恼,怕马匹要是拍在马蹄子上,小命能保住么?
邢显之要比古光霁稍好些,但是邢显之的生活环境相对单纯,家里爹娘后院生活相对安宁,没有妻妾水火不容的刀光剑影,而且作为一个武将之家,对于这些皇族贵胄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因此此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算是做的妥帖。
董允骥是比古光霁稍好,却又及不上邢显之有经验。作为一个打小被伯父打压,被亲爹放弃的嫡长子,生涯基本上在书院度过的苦逼二代,如何与皇家子弟成功接洽是一项难度相当高的理论题,他表示放弃治疗,还是……啃骨头吧。
徽瑜倒是应酬无压力,可是她凭什么要对着姬亓玉摆出笑脸?
于是现场一阵沉默,四人都是低头啃骨头,动作倒是一致的很。不想说话的时候,用吃的堵住嘴巴也是不错的选择哦。
“谁烤的?”姬亓玉大喇喇的坐在徽瑜边上的空位上,略略一尝味道,开口问道。
徽瑜作为地主,只得苦逼的开口,“古家哥哥的手艺,蛮好吃的,入味、地道。”
古家哥哥?姬亓玉侧眼看了徽瑜一眼,淡淡的说道:“不如你厨娘的手艺,凑活吧。”
不提冰蕊还好,一提起来简直就是新仇加旧恨,徽瑜瞬间忍不住的讥讽道:“没办法,有人霸占着我的厨娘,我也只能将就了,更何况我吃着味道极好。”
“你可以跟我申请让她回来。”姬亓玉挑挑眉,看着徽瑜道。
摔!她的人凭什么跟他申请?
“我没有那么不通情达理。”
众人不晓得二人在争执什么,什么厨娘?倒是董允骥若有所思的看了姬亓玉跟妹子一眼,面色凝重起来。
徽瑜简直要气笑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不要脸无节操无下限的无耻卑鄙之徒!
徽瑜实在是不愿意跟某人废话,嗤笑一声就说道:“无所谓,我能养出一个厨娘,就能养出第二个。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没那么稀罕。”
“是么?”姬亓玉面不改色,将手里的烤肉放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徽瑜,“那就多谢董二姑娘慷慨赠人。”
徽瑜:……
大家:……
徽瑜扶额,话题是怎么转到她把冰蕊送人的?她明明是想把人要回来,呜呜呜……
姬亓玉这个混蛋!
到了这个地步,徽瑜也不愿意被人小看,只得挤出一丝笑容,“不谢!”
“董二姑娘如此大方,护送你们回京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了。”
感情把他们当麻烦了,徽瑜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要绷着笑脸,道:“殿下仁厚。”
“你知道就好,十六早上天不亮就出发,别误了时辰。”姬亓玉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然后滚了!
徽瑜好想挠墙啊,泪奔……
“二妹妹,不过一个厨娘,怎么这么苦大仇深的。你别伤心,表哥给你找几个好的送去。”邢显之瞧着徽瑜欲哭无泪的悲伤样连忙上前安慰。
“对对,不就是厨子么?我家也有几个手艺较好的。”古光霁也立刻上前说道。
董允骥瞧着古光霁跟邢显之,笨,这根本就不是厨娘的事情好不?分明是他妹纸觉得被姬亓玉给坑了一把,不甘心啊。
不过……董允骥怎么看都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他决定跟亲爱的外祖父好好地沟通一下。
是夜,邢玉郎巡营回来就看到蹲在书房外的董允骥,大笑一声,道:“你怎么蹲这里了?”
“外祖父您回来了?”董允骥立马站起身来,“我刚来,有件事情想要跟您说说,没蹲多久。”
邢玉郎看了董允骥一眼,笑了笑,“进来吧。”
董允骥跟着进去了,看着外祖父洗漱更衣,他又亲自奉上茶,这才坐在外祖父的对面,但是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试探的说道:“外祖,听说母亲跟妹妹要随着四皇子的车驾一起回京,这事儿可是真的?”
邢玉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董允骥,这才押口茶道:“真的,就为这事儿来的?这有什么好问的。”
怎么没有好问的?董允骥悲愤,明明是大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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