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满脑子都是景博渊漫不经心的那句‘不是送你的,放心’,抬头看了眼走在她前面的男人,就因为不是送她的,她更不放心了好吗?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笔挺的黑西装,稳重得像一座山,他一手抄兜,一手在身后牵着她的手,攥得牢牢的,生怕她在人群里走丢了一般。
四周都是刚从拍卖大厅出来的竞买人,不少人还在窃窃私语刚刚花了八千五百万买了根粉钻项链的冤大头。
还说那根粉钻项链的送拍人只怕要美得做梦都笑醒。
好吧,作为送拍人,叶倾心此刻心情不怎么美丽。
景博渊花一千四百万买的那套祖母绿首饰,会送给谁呢?
电梯下楼的人挺多。
景博渊拉着叶倾心站到最里面的角落,不动声色将叶倾心护在自己和电梯壁之间,免得她被别人挤到。
不多久,电梯下行到地下停车场,出了电梯,叶倾心拉住景博渊的袖子,张嘴刚要问他那套首饰是要送给谁的,另一部电梯急匆匆走出来一个男人,边朝他们这边过来,边喊道:“博渊,好久不见。”
来人跟景博渊年纪相仿,穿着、谈吐不俗,听他称呼景博渊,就知道与景博渊关系匪浅。
叶倾心悄悄往旁边站了站,很懂事地将空间留给景博渊和那个男人。
景博渊看了她一眼,然后和那个男人握手、寒暄,那男人递上一根烟,景博渊没有拒绝,接了,紧接着那男人送上打火机。
景博渊就着那男人的火点了烟,薄唇间青雾袅袅。
电梯是在A区,他们的车停在C区。
两人就这么站在A区一个空着的停车位上聊着,聊的内容叶倾心听不大懂,索性又往旁边走了几步。
她往C区的方向看了看,依稀能看见他们来时乘坐的迈巴赫,她没注意到,两个男人的聊天话题已经转到了她的身上。
那男人拿嘴里叼着的烟点点叶倾心,“多大了?”
景博渊看了眼叶倾心略显百无聊赖的单薄身影,修长的手指将烟递进唇间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薄雾,“二十。”
“才二十?不嫌小了点?”
景博渊不觉一笑,“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不小了。”
那男人有些不大赞同,“她跟你相差也有十四岁吧?小女孩心性不定,爱玩儿,作起来房顶都能给掀了,你也不嫌累得慌,我大哥找了个小他十三岁的,天天当小姑奶奶伺候着,不高兴就对我大哥拳打脚踢,动不动就不让他上床,啧啧啧,我都替他累得慌。”
“你这倒好,比我大哥找的还小,小心以后把你这把老骨头给作散架了!”
叶倾心站得有些累,蹭到柱子旁,轻靠在柱子上,低着头,右手抱住左胳膊,穿着细带坡跟凉鞋的脚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
一副无聊的样子。
转头想看看景博渊跟那个男人聊好了没有,结果见两人都看向她这边,她愣了一下,旋即冲两人莞尔一笑。
恬静美好。
跟景博渊站在一块的那男人往嘴里送烟的动作,因为她这莞尔一笑猛地顿住。
半响。
他将烟送进嘴里抽了一口,拍了下景博渊的胳膊,语重心长道:“兄弟,晚上悠着点,保护好腰和肾。”
男人私底下,什么都能说出来,荤素不忌。
就刚刚景博渊小女朋友那一笑,笑得他骨头猛地酥了一下,他忽然有些明白景博渊为什么会对这个小丫头动心了,当真是水灵又鲜嫩,那模样瞧着……似乎还是个安静乖巧的。
两人又说了些生意场上的事,聊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握手道别。
景博渊走到叶倾心身边,低头俯视着没有一点不耐烦的小脸,“等急了吗?”
叶倾心直起身子,唇畔浅笑盈盈,上前挽住景博渊的胳膊,“没有,就是有些无聊。”
景博渊笑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语气温柔:“时候不早了,回家。”
罗封见他们两人过来,早就打开后车门等着。
叶倾心注意到旁边古娇的车还在,但也没在意,跟景博渊一块上车。
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外面华灯已上,香港的夜晚灯红酒绿。
罗封专心开车。
叶倾心低头抿着唇,许久,她似不经意地问:“那个……我那粉钻项链的钱,什么时候能拿到?”
景博渊淡淡地看着她:“我已经吩咐人去办理接下来的手续,明天会送到家里。”顿了下,他补充,“和那套祖母绿首饰一起。”
叶倾心看向窗外繁华的夜景,“那套首饰……你……准备送给谁呀?”
借着车窗外阵阵一划而过的灯光,景博渊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肌肤。
很滑很嫩很软。
半响,叶倾心也没听到他的回答,心里不由得有些堵。
思绪又开始天马行空。
有钱男人总是喜欢买些贵重的珠宝讨女孩的欢心,他那珠宝买了不是送给她的,那会送给谁呢?
别的女人。
叶倾心脑海里忽然冒出这四个字。
旋即又甩头否定,不可能!景博渊才不是那样的人。
不知过去多久,迈巴赫开进豪宅大门,在独立屋前停下。
管家立刻带女佣上前帮两人打开车门。
别墅灯火通明,美得像座城堡,夜风撩人,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玫瑰花香和草木香。
两人在管家和佣人的簇拥下拾阶而上,走进大厅。
“饿不饿?”景博渊沉稳磁性的嗓音从头顶砸下来。
叶倾心心里想着祖母绿首饰,什么胃口都没有,便道:“不饿。”
景博渊低头看了她一眼,转头吩咐管家:“做份水果沙拉送到楼上。”
“是。”管家恭敬地应下,然后吩咐身后的女佣。
进了主卧,管家立刻带着女佣退出去。
叶倾心声音闷闷的,低着头往卫生间走,“我洗澡了。”
刚走两步,手腕猛地被人拉住,旋即被拉进一具厚实且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景博渊的低喃:“生气了?”
温热的呼吸喷进她的耳蜗,痒痒的,她难受地扭头躲开。
“没有。”
男人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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