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您瞧,我一直贴身放着呢!”
只见阿莫从里衣里拿出一封信来,放在她的手上。
摸着信,上面还有着阿莫的体温呢,白玉笑着对阿莫说:“谢谢你,也辛苦你了!”
阿莫也笑道:“小姐你快看看少爷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吧!”
听了这话,白玉就快速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薛涛笺”是她最爱的花色,带着些金粉的“一得阁”墨汁,写着一行俊逸的小楷: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落款处是自己当年亲手为他雕刻的印章“墨”。
这句诗词是曾在杭州西湖畔与哥哥一起游玩时念过的,那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只是少了上一句“五月渔郎相忆否?”
哥哥是在问自己还记得他吗?
天啊,再多的泪水都抵不过自己对他的思念,哥哥,求你快带自己走吧!
白玉失声痛哭在一旁,阿莫一脸悲伤的看着。
此时她只想用眼泪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待自己哭累了,才慢慢坐起身。
阿莫依旧在一旁站着,把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阿莫,还有你陪着我。”
“小姐别难过了,我会替少爷好好照顾你的,少爷他也很想你呢!”
白玉无比动容的说:“我知道,我知道的。”
沉默一会后阿莫期期艾艾的开口道:“不知小姐是否了解少爷和四贝勒之间的交易呢?”
“交易?我只知道哥哥与四贝勒有些往来吧,也是因着我进宫罢了,哥哥并未详细的说与我,怎么了?”
白玉有点担心的问。
“属下只是查到一些四贝勒从白家商铺里调运财物的事情,细问之后才知道是少爷允许的,所以觉得奇怪。按理老爷答应皇上要将白家的所得上缴国库,少爷该是顺从的,如今又暗地里帮助四贝勒,属下担心将来事情泄露会不会惹怒皇上,那倒是咱们白家可就是替罪羊了!”
阿莫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皇上和四贝勒都想霸占白家的财产,而自己只是一个契机而已,况且多了一个自己做人质又做棋子的,这笔生意只赚不赔,只可惜上梁不正下梁歪,皇上的精打细算也传给了四贝勒,皇上在明处,四贝勒在暗处,无事最好,倘若有事,第一个上断头台的就是白家,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还少吗,就拿之前在德州生病的太子殿下说,当年太子殿下的舅公索额图大人被康熙爷称为“天下第一大忠臣”而如今却被批为“天下第一大贼子”这番差异真真是造化弄人呀,想那太子何来的心病,大约在此吧!
失了母家的支柱,就算是太子也不的不病入膏肓了。
如今自己那一方小院里也汇集着四方势力,清雅姑姑明面上是皇上的人,暗地里是九阿哥的人。
修宁是德妃娘娘的人,自从十四阿哥第一次来找自己,就开始怀疑他了,直到那日他躲在书房的窗下偷听自己和十四阿哥说话,才真正确定。
兰湘则是八贝勒的人,估计还很亲密呢,那日她给自己端蜜桃时闻见她袖子里传来一股香气,这股香气很特殊,只在那日出宫和八贝勒同去董鄂府认祖归宗时在马车那个狭小的空间里闻到过。
而其他人还没露出什么马脚,最担心的就是四贝勒的眼线,那么会是谁呢?
“小姐!少爷还说以后就用信鸽与您联系,望您多多留意。”
阿莫见自己沉思许久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白玉渐渐回神说道:“我知道了!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至于哥哥与四贝勒间的交易先不要插手,静观其变吧,我想哥哥自有他的用意,你只需一一记下即可,权当做是证据,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
阿莫自然知道白玉说的他是谁。
“好了,我走了,你送我从后门离开吧!”
“让属下送小姐回去吧!”阿莫满心担忧的说。
“不用了,有人送我回去!我要去富云茶楼找他呢!对了,你知道富云茶楼在哪吗?”
听了这话阿莫吃惊的说:“小姐不知道吗?这间茶楼就在咱们阁楼的后门拐角处呀。”
原来如此九阿哥可真会找地方,难道说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来此处了?
这人的心思真是可怕!
阿莫看白玉有些迟疑就问:“送小姐进出宫的人是谁?要不要属下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