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丁凯文的轿车现在就停在这座教堂门口,他和两个相识的教友,互相打着招呼,迈步走进教堂。
教堂内一片肃穆,信徒们目光虔诚的倾听着神父朗读着圣经。
在幽暗的走廊里,丁凯文低着头,微闭双眼,右手在胸前划着十字架,他是在祈求上帝原谅他,在这里做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过来一会,一个戴着礼帽,穿着灰布长衫的中年男人——张安荥从教堂侧门走出来。他看着丁凯文的举动:“你真的是基督徒?”
丁凯文对这个共党叛徒没什么好感,不想和他谈论工作以外的事,他淡淡的说道:“这和你无关。”
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拿出那个信封:“这是我们在兴达商行拍到的,你看一下,哪一个是冯一凡。”
这些照片虽然明显是偷拍,但是每个人的面部特征都很清晰,张安荥仔细的看了一遍,摇摇头:“没有他。”
丁凯文很惊讶:“没有?你确定吗?”
张安荥又看了一遍:“确定。”
丁凯文思索着:“那么重要的货物存放在兴达商行,他居然一次也不去?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张安荥:“应该不会,这两天我并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冯一凡这个人很谨慎,我来上海这么久,才总共见过他三次。”
丁凯文收起照片:“好吧,看来我们还需要耐心才行。”
张安荥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那东西……带来了吗?”
丁凯文:“带了。”
他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针管递过张安荥,问道:“你还是在这里扎?”
张安荥:“在这有你把风,是最合适的地方。”
丁凯文低声祷告着:“愿上帝原谅我们的罪孽。”
张安荥冷笑道:“假慈悲!”
他匆匆走进几米外的厕所,关上隔板门,撕开针头包装,熟练的在手臂上系上皮筋,找到血管,慢慢把针管里的液体推进身体里。
半小时后,张安荥精神抖擞的重新出现在丁凯文面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异样光彩:“我现在有一个麻烦,需要你们把他解决掉!”
“什么麻烦?”
“前几天我跟踪冯一凡,回去的时候才知道,我也被他们派人跟踪。”
“他们怀疑你了?”
“没有。他们担心我的安全,派一个人暗中保护我。”
丁凯文想了一下:“结果这个暗中保护你的人,发现你在跟踪冯一凡!”
“没错。好在他现在不明白我的用意,但是只要他跟冯一凡说了,我担心会引起他们对我的怀疑!”
丁凯文从皮包里掏出另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几张照片:“指出来,是哪个人?”
这几张照片里是铁帽子街交通联络点的那些人,张安荥指着王双:“就是他。”
丁凯文:“好!这个麻烦我们来解决!老办法,我先走,你等一会再走。”
张安荥:“嗯。”
丁凯文驾车离开火炉不久,张安荥迈步走出教堂。
藏在暗处的高非没有见过他,所以无法判断他是不是那个内奸,他放下手枪,拿起照相机‘咔嚓,咔嚓’连续拍了两张正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