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左枫放下电话,心里很不解,最近丁凯文频频出入站长办公室,没人知道是在忙什么事情。王芳雄没有向下面人通报的意思,他也不好贸然去打听上司的秘密。
左枫思索了一会,拿起桌上的文件,来到王芳雄的办公室门外。刚要伸手敲门,丁凯文从里面推门走出来,看见他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处长好。”
左枫:“嗯,站长在吗?”
办公室内传来王芳雄的声音:“是左枫吗?进来吧。”
左枫看了丁凯文一眼,迈步走进去。王芳雄看起来情绪非常好,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节拍,似乎在心里哼唱着什么戏文。
“左处长,你有什么事吗?”
“站长,有件案子我本来是想派丁凯文跟进,可是他最近好像在替您办什么事情。站长,恕我冒昧,是有什么特别的案子,需要对我保密吗?”
王芳雄笑道:“这是总部督办的绝密案件,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暂时不宜对外宣布。为了防止泄密,上海站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内情。”
“那丁凯文他……”
“我需要一个跑腿送信的人,因为很巧合的原因,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整件案子的真相,他最多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而已。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多问了,也不要对外张扬,明白吗?”
“明白。”左枫站在原地没动。
“还有什么事?”
左枫犹豫了一下,说道:“站长,在元宝街新开了一家百草堂药铺,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分析,这是共党新设立的交通联络站!”
王芳雄脸色慢慢由晴转阴:“你从哪得来的情报?”
“是我们情报处的线人在无意中发现……”
“胡扯!上海军统站才成立多久?你们情报处哪来这么管用的线人?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私自联系了‘花匠’?”
左枫低下头:“是。”
王芳雄腾的站起身,用手点指着左枫,气得恨不能扇他几个嘴巴:“我再三嘱咐你,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联系‘花匠’,你为什么抗命?”
“站长,我是看咱们军统站这么长时间没有共党的情报,我心里着急……您放心,我是亲自和‘花匠’接的头,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的身份!”
王芳雄很郁闷,刚刚建立起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即便惩处左枫也是无济于事,好在就像他自己说的,没有其他人知道‘花匠’的存在,他应该还不至于因此就暴露。
“左处长,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上海军统站是纪律森严的情报部门,你再胆敢无视命令任意胡来,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站长。”
王芳雄对着窗外沉默了一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派遣‘花匠’打入共党内部,是我费了两年多的心血才做到的事,这也是为什么,戴局长派我来上海站的原因之一。我之所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是因为‘花匠’最终是要和情报处互相联络,就连高处长他们都毫不知情……没想到你身为情报处处长,居然这么鲁莽!”
“站长,我知道错了。可是那家药铺怎么办?要不要通知行动处抓人?”
王芳雄思索了一会,说道:“不行,国共双方还在谈判阶段,这个时候就算是查到对方的间谍,也不能公开抓人!况且那都是一些虾兵蟹将,过早动手会打草惊蛇,你派人监视一下就行了!出去吧!”
“是。”左枫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