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城外九里坡,生长着很多的槐树,都言槐属阴,鬼喜槐,这里自此便成了上京的公坟。
初时,这里什么人都能埋,后来一个著名的大师预言,说这里只可葬达官贵人,若寻常百姓葬在这里与后世之人无益,会出尸乱。
后来几年,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来迁坟,那大师所言竟然应验了。
可大部分的大官贵人都有自已的家祠,鲜少有人葬于他处。
柳树成阴,围着这一大片公坟,几处冥火在不远处闪烁不定,高低不平的小土堆隐约在黑暗里,几道影子穿梭其中,不一会儿,前方便传来榔头撞击的声音。
“出来了,出来了。”低低的声音,闪着惊喜。
不多时,就着微弱的火把,能看出有一具棺材被抬了上来,紧接着就是开棺起钉的声音。
王嬷嬷焦急的看着自家小姐,道:“小姐,咱们再不阻止可就晚了。”
她本来以为小姐是来开棺的,已准备好了工具,人也是经过挑选的,皆是她从边城带回来的,绝对可靠。
可谁想,等她探好路,小姐却大手一挥,让其他人回去做事,只带了她和李氏出来。
任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她们三个弱女子能做什么?
挖坟?
吓都要吓出命来了?
这会儿她们人都到了地方,可看着前面忙得热火朝天的几人,她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再不阻止,夫人的棺可就要开了。
‘咔嚓’一声,王嬷嬷的心也跟着震了一震。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怒喝,手里的火把乱成一团,不一会儿就落在地上,只听得闷闷的哎哟声传来,接下来就风平浪静。
眼前突然一片火红,整具棺材烧了起来,那群后来出现的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地上又爬起来一人,灰头土脸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在火光中显得有些恐怖,可他自己的神色却更加惊恐,扑通一声,向着着火的棺材就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道:“可不是我动的手,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报仇可要找对人哦。”
“呜呜……”
也不知从哪起了一阵邪风,呜呜的声音将男子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了。
直到火势渐小,顾疏烟才带着王嬷嬷走到棺材旁边,那里静静的躺着一副尸体。
白布遮面,长长的横尸在那里,在微弱的火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那呜呜的风声还在,像极了死者的冤魂在无助的哭泣。
顾疏烟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姑姑,恕烟儿不孝,没能送您最后一程。”
那时的她正处在重生之时,等她醒过来时顾氏已经下葬,她对此一无所知。
就连前世的记忆也是一片空白,所以根本没想过姑姑是被害死的。
王嬷嬷和李氏也拜了几拜,随后退到远处,将空间留给她们姑侄两个。
顾疏烟终是在无人的地方落下泪来,“姑姑,想必您前世也死得很冤吧,烟儿竟然不曾察觉,让你枉死一场,烟儿得已重生,想必是姑姑显灵,想让烟儿重活一世为您报仇吧!”
她说了很多,王嬷嬷站在不远处,见她不停的磕头,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心中无比的酸楚。
李氏在旁劝道:“嬷嬷别担心了,小姐心里有数。”
容姑姑就在大门口跳望了一晚上,等着尚书大人,谁想林则当真一夜未归。
而同样一夜未睡的小渔却在天快亮时,开了一个角门,看到顾疏烟她们归来,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屋子的几人,各个眼眶泛红,小渔早就准备好了热汤和吃食,侍候着用了一些。
顾疏烟这才开口道:“小渔,你去外头看着,任何人不准接近这里,容姑姑若过来就让她进来。”
“是。”
小渔退了出去,顾疏烟才问李氏:“你先前在姑姑那里侍候过,不曾发现什么吗?”
李氏福了福身,说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只是外头侍候的,根本不是夫人那边的人,进不得房。”
“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王嬷嬷拭了拭眼泪,道:“这会正着急呢,你还吞吞吐吐做什么?”
顾疏烟拦了她,对着李氏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猜测也无防,姑姑的死我定要查出来的。”
李氏听罢这才思虑片刻,道:“这十日醉乃是用十种花草配备而成,经浸泡晾晒,掩埋、煮拭等多道工序才能用,且时辰阳光雨露都要算准,不经通此道之人绝配不出这种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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