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着脸,已经半天了愣是不舍得露出一个笑脸来。
云淡风清,只是不见日头,在这深秋时节更显凄冷和孤凉。
陆铭神色纠结,想了无数个可能,准备去质问顾疏烟。
可来到她房里间却发现不对劲,太夫人和林若雪竟都在这里。
“这是,怎么了?”
太夫人回头,上前见礼,道:“王爷。”
“太夫人不必多礼,四小姐这里怎么了?”
这几人尽站在门外,可厢房的门紧闭,倒是看不出什么。
林若雪上前见了礼,担忧的望着门口,解释道:“四妹妹也不知吃了什么,闹肚子疼,这不大夫正在里头瞧呢。”
这时,厢房的门大开,小渔一下子扑倒在地,拉着太夫人的裙角就哭道:“太夫人,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放肆,大夫不在里头瞧着呢嘛,你这丫环不在里头侍候着,跑出来哭闹什么?”林若雪身为大小姐,在家里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很多人都怕她。
这一出言,就连陆铭都多看了她一眼。
“大小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初时还醒着,只是肚子疼,可这会人都晕过去了,那大夫还瞧不出什么病来,这样下去,奴婢只怕……”
小渔拖着长长的哭音,跪在那里尽磕头。
太夫人也被难住了,看向林若雪。
林若雪轻声道:“你且先起来,不是咱们不让出去,这庙里住着些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要走露了风声出了事,咱们全部人的脑袋加起来也不够砍的。”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则剽向顺亲王陆铭。
果然,陆铭一听这话,就吩咐身后一直跟着的亲侍,道:“你去外面将四小姐的马车赶进来。”
“是。”
“太夫人请放心,本王去同殿下说,四小姐不会有事的。”
这时那进屋多时的大夫也走了出来,几人连忙问情况,大夫摇头说道:“屋里头的小姐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导致身上起了疙瘩,恕老夫医术不精,看不了这病。”
说罢就拱了拱手匆匆离开了。
这人也只是被雨拦在这里的过路客,好心的来瞧,尚书府的人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拿人家问责。
陆铭扭头就走,不多时顾疏烟被抬上了马车,太夫人叮嘱小渔,“路上仔细照看,莫要偷懒省事,若是出了差错,仔细你的皮。”
小渔连忙应下,钻进了马车。
一路马车驶得艰难,小渔紧张的手心直冒汗,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回到了府上,林则还未安睡闻听此事,当即就派人去唤周胜,折腾了两个时辰才消停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
面对顾疏烟的情况,周胜可是一点也不敢隐瞒,仔细查看过后长舒了一口气,回了话,道:“老爷莫过于担心,四小姐这是吃了太多甜食所致,小的一直是看着几位小姐长大的,对她们再熟悉不过了,您就放心吧!”
“要用什么药,尽管开,莫要误了病情。”林则蹙着眉吩咐,周胜笑着称是,垂首在那里写着药方。
顾疏烟醒时,已是翌日晌午,“小渔。”
小渔正端着药进来,见她醒来立刻就赶了过来,“小姐,你可算醒了。”
“怎么?才一天不见,瞧你这眼泪汪汪的,你家小姐又不是快死了,你这哭得哪门的丧啊!”
顾疏烟就着她的胳膊坐起身,便是一顿教说。
小渔扯过锦帕轻轻抹眼泪,一边说道:“小姐莫与奴婢贫嘴,看一会儿王嬷嬷和容姑姑来了,您怎么说话。”
顾疏烟打趣道:“我还能怎么说,这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你看着……”
听见自家小姐这胡搅的本事,小渔眉心一紧,大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顾疏烟拿过旁边放着的热水,轻抿了一口,不再同她开玩笑,道:“香萦可安顿好了?”
她知道陆铭迟早会知道那人不是她,若到那时事情闹大,活共就那几个人,香萦被搜了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她只好想了法子先带她出来。
从小就不敢吃甜食的她,在上辈子就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吃太多的甜食就会肚子疼,而后晕厥。
小渔起身回道:“小姐莫要担心她了,奴婢已禀了容姑姑,让香萦先留在咱们这里,没让她入府册。”
“那就好。”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总算醒了。”这是王嬷嬷的声音,“到底是年轻,侍候不了主子,下次出门奴婢一定要跟着去,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让我如何向公主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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