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是不缺食物了。
来到沙滩上,他吃了两个柑橘解渴。又转身从树林中拖来十几个芭蕉叶,把水果全部洗干净后,放在上面,这才有些满足的躺在干净的芭蕉叶,惬意的看着满天碧蓝的天空。
有地方落脚。吃喝不缺,他心中感到无比的满足。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的睡一觉。睡个天翻地覆也别来打扰他。
这是他这个小小的愿望,但老天却不想答应。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李仕勋的沙滩阳光浴就被迫结束了。天气突变,海面上再次刮起了狂风,树木被拍打的吱吱作响,本来葱郁的树木在狂风中胡乱摇摆,全然没有了之前挺拔的模样。
事发突然。李仕勋还没反应过来时,浪水就拍在了身上。从梦中惊醒,他立马收拾好东西,钻进了树林。只是,树木再大,也防御不了狂风的吹袭,他也只能任由吹打,满脸疲惫。
在树林里吹风吹了近两个小时,天色昏沉,风力变小的时候。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树林里走出来。
眼前一片狼藉。之前处理海鸥留下来的羽毛,被吹的不见踪影,升起的火堆也被吹散开,黑色的炭火散发冰冷的气息躺在海水里。随着波浪不断飘浮,慌乱之下,没来得及拿走的芭蕉叶也没了。
海滩也变了形状,本来干燥的沙子生生的刮掉了一层,露出暗色潮湿的沙子。之前随处可见的贝壳石砾等,也被风吹的掩藏了踪迹。或许得用手挖两下才可以看见。
李仕勋望着眼前的景象默然不语,自然的伟力可惧可怖,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低头弯腰,他开始一步步的捡起尚存的枯枝残叶,海上天很快就会暗下来,他要准备柴火。
沿着海岸,他一步步捡,突然他停住了动作。
那是……一个人?
李仕勋的目光停在海岸线侧边的礁石前,长发如瀑,就那么飘在水面上,沾染不少脏东西。白色的绒毛领长褂,紫色的紧身裤,还有那一只救生圈,她分明是川岛胜男。
目光一沉,李仕勋的嘴里泛起一丝冷笑,扔掉手中的木柴,走过去拉着对方的衣服,就那么一步步的把她从水里拖了出来。被海水侵透的身子拉在手上还有点重,索性李仕勋经过大半天的休息,力气已经恢复不少,这点分量还是不成问题的。
修长的****在沙滩上划过长长的痕迹,海水不断的掉落,消失在砂砾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想法,李仕勋随手把她扔在一旁,自个捡起木柴朝树林中走去。
他要找个安身的地方,最起码可以躲避狂风暴雨。在树林里转了转,倒是让他找到了一个地坑,应该是地裂造成的。他打量了一下,上下的地势很高,即便上面有积水也不会流进来。
这是个不错的地方!
眼见天色一步步变暗,他打定主意,今晚就在这里安身了。转身去沙滩,把所有的食物都扔进地坑里,在搬来石头和木柴,率先生火。接着他才把川岛扔进了地坑里,完全不在意对方身上会不会粘上泥土,自顾做自己的事情。
他从川岛的身上搜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以及只剩下一颗子弹的手枪。其他的东西,譬如纸币、纸巾等东西,全部都被海水泡烂了。最后除了一个长方形的皮质钱包外,就只剩几个硬币。
全部收好,李仕勋拿着匕首在树林的深处砍了不少竹子,稍微修葺一下后,他一一平整的铺在地坑的上方。这算是屋顶了,为了防止漏雨他还做了些草绳,砍了很多芭蕉叶,铺在上面。
全部弄完后,李仕勋已经有些气喘了。身上本就带伤,这一番工作分量可不小。虽然想休息,但为了晚上能睡个好觉,他还是转头去了树林里,弄了不少柔和无刺的树枝填在地坑里。
又费尽力气,砍了一块木头,在地坑的周围使劲挖了一条小水沟。这是为了确保雨下大后,不至于让地坑周围的泥土坍塌。做完这一切后,他就回到地坑里,准备晚饭,而此时天也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
……
川岛胜男是被肉香熏醒的,对于一个饿了很久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食物的香气更诱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透着一股茫然,等她意识逐渐回归的时候,才发现身体竟然一片冰凉。
名贵又时尚的白色绒毛大衣不见了,连身上打底的蕾丝衬衫也不见了,浑身上下除了黑色的bra和一个紫色的内裤外,她身上不着一物。不,也不多,至少身上还多了几条绳子。
绳子是草做的,几根抽拔而来坚韧非常的青草,顽强的扭在一起,让她像挣脱都难。这也就罢了,让她羞愤的是,那个绑自己的人竟然猥亵的穿过私【密】地带,胸前双丸外突,让她有种气闷的感觉,而大腿【根】部那毫无掩饰又野蛮直接的捆绑,更是让她提不起力气。
混蛋,真是八嘎呀路……
川岛胜男羞愤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与杀气。她可是帝国的黑色樱花,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侮辱。
“醒了?”正当她陷入不可名状的情绪中时,李仕勋开口了。
这声音?川岛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去,这才发现身前不远处,干草堆积起来勉强算是床榻的地方,一个男子坐在上面,正围着火堆翻转手中的木枝,木枝的前端挂着一只金黄色发着香气的烧肉。
“李仕勋?”川岛的声音透着不可思议,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胸前的气闷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此时心里死灰一片,更感压抑。
“很意外是么?”李仕勋冷笑着,看也不看她,只是不住的翻动手里的烧海鸥,道:“意外我的命大,还是意外你自己的命大?或许是在意外碰上我?真是老天开眼,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世勋君……”川岛只觉嘴里苦涩异常,连辩解的力气也没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