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汪局长的声音响起。
“报告,屋里传来了枪响,里面的人都倒地了!请求出击!”
对讲机里的声音,让人们的心不断的下沉,某些人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三人都倒地了?难道是同归于尽?还是……
汪局长正要驳回命令,一道从车上射来的灯光让他止住了声音。
“县长!”
……
翔子最近很倒霉,自从坏了规矩被雄老大赶出堂口后,他就拿着遣散费在县城里混日子过,他的事情基本上道上的兄弟都知道了,所以没人和他往来,就算是以前的小弟都和他断绝了联系。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几天,他实在受不鸟了,早上坐了清晨的车回乡下去了,只是他不是个安分的主,家里耕田种菜一点不会,没法长待,特别是老娘长吁短叹,让他烦躁的很。
于是又回来了,这回他寻思着,既然雄老大不要自己,那能不能去金门那瞧瞧,看看有什么活没?哪知到了金门的地盘,连门都没进,就被赶出来了,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在道上是真的完了。
≈, 走投无路之下,很果决的来堂口找雄老大,希望能得到谅解,重新回来,之前来两次都是被海叔给赶跑的,今天他是抱着不获得原谅就赖着不走的心而来的。
哪里会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呢?好端端的雄老大没见到,还生平第一次挨枪子了,妈拉个巴子的,还好不是打在脑袋上,要不然就要去见祖父了。
这是他在嘶声裂肺的痛苦喊叫后,心里闪过的奇怪念头,也许是脚上的伤痛让他麻木了神经,总之,心里的乱七八糟的念头不断浮现。
他从初中辍学就在外面混,跟着狗哥和外地人干过架,自认不会怕死,但子弹进入身体后,还是有一种恐惧感。
每个人都怕死,当他咬着自己的衣服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时,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去了,血液在不断的流出,即便是他用力按住伤口都无济于事,他感觉体力在慢慢消耗殆尽。
正将陷入无边的恐惧时,他耳边听到了陈枫和老外的谈话,叽里咕噜的什么鸟语,他一句都听不懂,这一刻竟然有些敬佩陈枫,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能听懂鸟语,还流利的交谈,不服都不行。
他想到了自己最敬佩的人-雄哥说的话,额,具体的原话他忘了,大概的意思就是,人要出息就得念书,要出人头地就要把书念好,即便是混江湖,也得念书,出去也能把话说好喽,才让人看的起。
大意就是这样吧,说的可真是太对了,不过雄哥可没自己这么文雅,各种土话脏话一大堆,说实话,就这点来讲还是不如自己的。
想起雄哥,他又记起自己已经被赶出堂口了,堂口的小本子上没有自己的名字了,顿时又一阵难过,他感觉自己做人很失败,白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混了个头目,竟然就这样被赶出来了。
最起码也得做在狗哥的位置上,能和老大一起吃酒,这样才不会白活一趟啊,可惜,没机会了,自己就要死了。
死这个念头一起,他整个人又没了力气,但歪着脑袋在地上看着陈枫,心里不由的一动,这个陈枫好像很得老大的器重,听说和邹太保有什么关系,自己没机会,他的机会可是大大的,如果和自己一样,死在了这里,那是大大的不好了。
雄哥本来就失去了自己这么一位得力助手了,如果在失去陈枫(这小子这么年轻就能干架干赢我,前途无量啊。)那堂口不是要没落下去,不行,自己怎么也得给堂口留下一个火种啊。
以后那些道上的后辈要是听到了自己的大名,也得夸一夸,竖起大拇指啊,不然,就这么窝囊的死去,可丢不起人哦。
这个念头一定,他顿时瞧准时机(威廉刚好往前走几步,把他留在了身后),忍着伤痛,猛地就扑向老外,两只手就像是失去第一次的小姑娘,用力的抱住对方的腰,撞向了地面。
……
就连陈枫自己都没想到,在最紧急的关头,求天求地的契机就这么出现了,他也决然没想到翔子会有这么英勇的时刻,因为在他的印象了,这种不入流的混混总是贪生怕死的。
他忘了星城本就有些封闭,民风一直有些彪悍,或许有贫穷人家的自卑,但其实最不怕事,更少不了热血的人。
翔子这一扑,虽然让人意外,但陈枫之前神经一直紧绷,特别是面对威廉越来越近的脚步,压力随之增大,他浑身绷紧的就像一根弓弦,威廉一倒,他就顺着只觉做出了躲避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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