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你别放心上啊。”
董汉替我拉开车门面无表情的来了句:“你有正常过吗。”
我顿时一大早上被他怼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森森的发觉董汉这人平时不说话,说起话来还是挺中肯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口舌,这点我原来在酒店工作的时候就深刻意识到了,只不过在酒店那种地方,大家在背后说你,七传八传总能传到自己耳朵里。
但我发现在大公司里面就不一样了,个个都是人精,特别总经办的人,情商极高,都属于那种即使瞧不起你,也绝对让你抓不到把柄的那种,只会让我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例如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跟着他们一起到了三楼,然后一个部门的自然坐在一起,吃着吃着他们就聊了起来,一开始还好好的,我也能偶尔插上两句,慢慢的他们就从中文过度到英文了,全程用英语交流,而且那口音完全就是外国人的节奏,弄得我很尴尬,一句都接不上。
虽说我也是个过了六级,分数还不低的人,但毕竟是正宗国产货,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我当然也不傻。
而且因为平时语言环境的限制,我也只能听懂个大概,要说完全能领悟他们在说什么,还没到那种境界,我只能自己默默的吃着东西。
后来那个曹昕突然对我说了句什么,我没在意抬头:“啊?”了一声。
旁边的一个挺高冷的妹子重复了一遍,然而语速太快,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这时候苏阳她们也看向我,我脸一红,忽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回了一句非常标准的英文,我面前几人脸色顿时都有些发白,我回头看了眼,一双湖蓝色的眼睛微笑着对我招招手:“嗨,白凄凄。”
我很吃惊的说:“嗨!”
他抬了抬手,我发现他手上有几个袋子,他用中文对我说:“你能帮我拿下东西吗?我没手了。”
我立马站起身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他指指远处:“放那边就好。”
于是我向着远处的空桌走去,不一会阿杰尔端了很多吃的坐过来,我问他:“你今天不健身吗?吃这么多。”
他说:“给你吃的。”
我忽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有些难为情的说:“谢谢你帮我解围,她们刚才问我什么啊?”
“他们在说关于男权女权的问题,想让你发表看法,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双标的事情。”
我拿起勺子搅了两下汤:“那你回了句什么啊?”
阿杰尔笑道:“我说…刺猬永远享受不了拥抱。”
我愣了一下,握住勺子的手一僵,随即大笑起来。
原来刚才那群人应该是想刁难我,或者看我出糗的,别说我根本没听明白他们的问题,估计就是我听明白了,怎么回答都是坑,就像爱杰尔说的,他们问的本来就是一个很双标的问题。
只是没想到阿杰尔正好遇见我,说了这样一句看似玩笑,实则暗讽他们的话,怪不得那群人脸色都泛白了。
笑完后我深深叹了声,阿杰尔问我怎么了?
我没精打采的说:“不瞒你说我是才到这里来工作的,我就感觉吧,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看,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阿杰尔湛蓝的眼睛露出和煦的光来:“我刚到中国来的时候买不起房子,租住在那种很老的小区里,里面很多大爷大妈骂我是外国佬,但我依然经常帮他们扛煤气罐,或者顺手拿牛奶,提醒他们钥匙没拔,时间长了他们都喊我小阿。”
“哈哈哈,小阿…”
阿杰尔也笑了:“是啊,我搬走的时候,这些大爷大妈很舍不得我,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不能也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时间长了,别人会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从昨天到今天郁闷的心情,在听完阿杰尔的话后我突然茅塞顿开,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
中午吃完饭我还特地跑出去买了两大袋星巴巴,请周围几个同事,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对着他们笑,不管他们心里能不能接受我,起码表面上还是会礼貌相待,不会太为难我。
大概两点多的时候,我桌上的分机号突然响了,我还愣了一下,我来上班两天这个电话还从来没响过,我心说谁会打电话给我啊?
一阵踌躇过后我赶忙接了起来:“您好,我是总经办白凄凄。”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我有些紧张,却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下来,到停车场。”
居然是黎梓落,我吓了一大跳,左右看了看说了声:“好。”
然后拿起包关上电脑和苏阳说领导找我,我要出去一趟,苏阳淡淡道:“和郑总助说一声,发起外出申请。”
我立马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到底大公司就是大公司,所有管理流程通过手机APP就可以实现了,非常方便,倒是不像我原来在酒店。
我兴冲冲跑到停车场,黎梓落的车子已经停在出口处,我拉开后座的门,他正坐在里面看着电脑,我一进去,董汉就开了车。
我问他:“我们马上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