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自认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他的养母曾经告诉他,只要一个人最爱的不是自己,那么他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好人。养母对他很好,虽然性格强势,有一些大女子主义,但萧山一直知道她的心其实是很柔软的,她或许会利用他达到一些目的,但她还是很关心他的。就像现在,他在说完他那个父亲与哥哥做下的肮脏事之后失了一次与她的约,再见面她问的不是之前的那些事,而是一个劲儿地摸着他的脸,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萧正雄他们欺负他了。这让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稍稍有了些安慰。
他很想说些什么,哪怕哭两声也行,可是他的眼泪似乎都在一夜之间流干了,他能说些什么呢?他只能挂起有些艰涩的笑容用最真挚的谎言来宽慰她那颗不安的心,只能轻描淡写地说一句‘都过去了’。他还能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他是个废物,他只能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不让那个唯一还对他惦念几分的女人担心难过。
与她告别后,他背着自己的书包,步伐僵硬地往黑暗的小巷子里走去,明明已经是五月了,他还是觉得冷的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冷地慌。从巷子的深处飘来了令他熟悉地有些害怕的烟草味,他感觉更冷了,想要停下脚步,搓搓手臂让自己不那么冷,但他不敢,他只能加快步伐往前走去,即使前面是条死路。。
“怎么那么久?”阴影中的男人声音有些喑哑,看他来了,将手中刚燃起的烟扔到了地上,踩灭。
萧山看着那被踩灭的火光,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他张了张嘴,轻轻说:“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男人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笑话:“您?当时你可是连我王八蛋都骂了,今儿个怎么这么乖?难不成,是为了那个老女人。”
萧山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男人的话让他回想起了一些他不愿想起的东西。他努力张了张嘴巴,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看他不吱声,以为是他被猜中了心思,有些生气地捏住他的下巴,带着浓重的不悦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以前有什么,但你以后还是给我歇了那些心思为好,为了一个老女人让我等这么久,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肥了。”
萧山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一带着绝望的:“我知道了。”
“知道才好,这才乖。”男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在这黑暗格外明显,显得很有些可怕。男人开了隐在黑暗中的车的车门,毫不温柔地把萧山扔了进去,萧山像个死气沉沉的木偶,做不出笑的表情,也没办法哭着求饶。
萧山坐在后座,眼神空洞地望着车外的漆黑一片,他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可毁掉他人生的人却还活地好好的,他不甘心,很不甘心。他既然已经身处地狱,那么,他们都来陪他吧!陪他一起受尽永无休止的折磨,陪他一起困在绝望里面逃都逃不出去。
“想吃什么?”男人在前面出声询问。
“意大利面。”萧山轻轻的说,他不敢再说随便了,上次他说随便男人竟然拿了一堆血淋淋的东西来,萧山一回想起来就想吐。
男人似乎对萧山的配合很满意,话说间都带了一些笑意:“好,我知道有一家店的意大利面特别好吃,我带你去。”
“嗯。”萧山应了一声,黑车疾驰出黑暗中的小巷,萧山眼前的漆黑渐渐消退。他看到了阳光,他很羡慕那些可以自由自在地站在阳光下的人,可惜了,他己经被困在了黑暗里,脱不了身了。
那天的天气好像没这么好,阴阴的,没有太阳。萧正雄和萧鼎说来带他去吃饭,他对萧鼎没有好感,对萧正雄这种卖儿子的人也有了提防,所以他没有去。但后来的事是怎么发生的?他回家的时候萧正雄却带了人来家里,然后呢?不愿再想起,当时他的生母,那个曾经哭着说爱他的女人就站在房间外面,他是希望有人来帮帮他的,当时的他真的很无助很绝望。他想过死,但他不甘心,他们毁了他,他不能就那么轻易的死去。他打开窗,风吹乱了他的发,他看着蓝天白云,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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