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晋之端着一碗热汤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明幼音后说:“音音你来得正好,昨天我们两个把身份证落在民政局结婚登记的那里了,刚刚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取,我不方便过去,你要是有时间,帮我去一趟。”
身份证这种东西,不适合让外人接触,他信得过明幼音。
明幼音点头:“好啊,我去给你们拿。”
她陪韩天雪待了一会儿,看着韩天雪把汤喝了,和韩天雪道别,冲曲晋之使了个眼色。
曲晋之会意,让韩天雪留在屋里,把明幼音送出门外。
到了门外没人的地方,明幼音才说:“骨灰总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儿,要入土为安才行,你和天雪商量商量,葬在哪里,什么时候下葬,还有,把林嘉树安排好,我看那是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呆呆的,你问问他,有什么打算,是会尽快回去,还是会等天雪爸妈下葬再回去。”
林嘉树毕竟是个与她年级相仿的男人,她接触多了不合适,这种事,交给曲晋之去办比较适合。
曲晋之点头应了,明幼音和战云霆一起离开。
明幼音把曲晋之托付她去拿身份证的事说了,两人赶往民政局。
明幼音让战云霆在车上等着,她跑进民政局的办证大厅。
结婚登记处和离婚登记处紧挨着。
她取回曲晋之和韩天雪的身份证,路过离婚登记处,居然看到了楚河。
她顿时愣住。
楚河又没结婚,跑到离婚登记处来干什么?
楚河行色匆匆,并没注意到她,快步冲进离婚登记处。
明幼音好奇的看过去。
离婚登记处此刻不忙,房间里只有一对中年男女。
巧的是,那对中年那女,明幼音认识,是楚河的父母!
明幼音更加惊讶。
楚河的父母是有名的模范夫妻,怎么跑到离婚登记处来了?
他们要离婚?
明幼音好奇的停下脚步,朝里观望。
楚河跑进离婚登记处,一把将两个人正在填写的表格抓进手里,脸色铁青,“爸、妈,你们都多大年纪了,还要离婚?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楚母哭的眼眶红肿,神色木然:“小河,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真没办法和这个男人过下去了,他太恶心了,我看到他就觉得恶心……”
楚河神色憔悴,眼圈下一圈浓重的青黑色,暴躁焦虑,“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那都是那个女人一面之词,怎么能信?”
“一面之词?”楚母恨恨的瞪向楚父:“他承认了!他亲口承认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居然瞒着我,和那个女人做出那种丢人的事,小河,你别再劝了,我要离婚,我一定要离婚!”
楚河看向自己的父亲。
楚父低着头,一脸颓丧,一言不发。
楚河焦躁愤怒,死死攥着拳:“爸,您说句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唐家的灭顶之灾,会牵连到他的头上。
唐父和唐月凝被抓,唐母因为聚众闹事被拘留了几天。
从拘留所放出来之后,唐母就找到了他们家,对着他和他父亲哭诉,让他父亲帮她把她丈夫和唐月凝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