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间屋子里,除了这个盆子以外,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与共产党有关联的物品和纸张。这是怎么回事?”
严复之当然无法解释这种情况,他知道现在村上信之助对于他所说的龚谢成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捕这个说法产生了怀疑。
这对于严复之来说是个可大可小的麻烦,为了不让自己的而这个说法受到村上信之助的质疑,确保自己的功劳被抹平,他勉强辩解道:“村上太君,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当初我在抓捕龚谢成的时候是在外面的大街上。根据我以前与共产党打交道的情况来看,共产党的地下党员还是非常谨慎的。也许是他们的组织有规定,像龚谢成这样有着公开掩护身份的地下党员在住处不能保留任何与共产党有关联的纸张和物品,以防止这些东西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村上信之助不耐烦地打断了严复之的辩解,质问道:“既然像严桑所说,共产党如果真有这样的规定,为什么这个龚谢成还要烧毁很多纸张?我严重怀疑这些被烧毁的纸张是共产党的内部文件!而龚谢成已经察觉了他已经暴露,所以抢先烧毁了这些文件,不给我们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严桑,你自以为很隐秘的抓捕行动早就被他察觉了!不行,这个情况我要立即向藤田大佐阁下进行汇报。那个龚谢成也许根本就不想招供,而是在戏弄我们!”
严复之听到村上信之助的这种分析,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他知道,如果村上信之助的这个推测成立的话,那么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成了无用功,藤田由纪夫大佐一定会找他麻烦的。
而此时那个发现这个白铁皮盆子的日本军官向村上信之助请示道:“那少佐阁下,我们还需要将这里还原吗?”
村上信之助思考了一下,再次向严复之仔细询问了当时他抓捕龚谢成的详细过程,这才点了点头向那名日本军官回答道:“从抓捕的详细过程来看,龚谢成应该是在回到住处后才得知自己已经暴露的,所以他紧急烧毁了文件,然后心存侥幸想冲破外面大街上的包围圈。对!一定是这样!既然是这样的话,他是没有机会向他的同伙通风报信的,那我们还是将这里还原,以争取时间。”
紧接着,村山信之助并没有再继续对严复之进行追责,而是命令道:“看来我们应该在这附近安排人进行秘密监视,看看是不是有龚谢成的同伙前来找他。快,快回特高课,再次对龚谢成提审。”
很快严复之和村上信之助等人将所有被他们动过的东西恢复原位,急急忙忙拉熄了电灯并锁好门,乘坐汽车往特高课赶。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对窗户的那幅被完全拉开的窗帘多看过一眼。
村上信之助回到了特高课后,立即叫醒了已经入睡的田中太郎,将搜查龚谢成住处的基本情况和自己的推测一说,田中太郎立即睡意全无,立即叫宪兵将龚谢成从单人牢房中提了出来,再次进入了审讯室准备进行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