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伦在一众的反对声中,头晕脑胀,最后被王子健曾经的特别助理扶出了公司。
夜里,她坐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反复想着的都是白日里那群股东们说的话,他们用各种讽刺的语言挖苦她: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子,想领导他们这群元老,那是做梦。
王子健生前,管理公司十分严格,并且取消了好多股东们原有的福利,用以增加员工福利,所以那帮股东们怀恨在心,巴不得现在就把王凯伦赶走,他们拥立新的人员管理公司。
王凯伦睡不着,接管公司需要面临的一系列难题,让她失眠。她一身睡衣从卧室出来了,走廊里很安静,佣人们都睡了,父母的卧室前,更是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她轻轻推开了那门凡。
父母去世之后,这里的东西一直都没有动过,只是清理得很干净,保持着父母在世时的样子。
那种熟悉的感觉环抱过来,王凯伦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她想起了曾经赖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日子,母亲总是亲昵地搂着她,白皙的手指轻刮她的小脸,“凯伦这么大了,还天天赖在妈妈怀里,羞羞哦。謦”
九岁的王凯伦,一脸无所谓地用小胳膊抱住母亲的脖子,“不羞,不羞,凯伦长大了也要赖在妈妈的怀里。”
时光仿佛如昨,可是母亲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再不会回来。
王凯伦走到床边,坐下。在这个位置,曾经安放过她母亲的遗体,她亲眼见着父亲,为母亲换上那身紫色旗袍,又仔仔细细地为她扣好每一颗盘扣,而后,没过多久,她的父亲,就在这个位置用一颗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王凯伦心口一塞,当时眼泪就流下来了。
爸爸,她的爸爸,从小最最疼爱她的爸爸,她也像妈妈一样,没有说一声,就那么走了。
王凯伦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见她低低抽泣的声音。
许家
温亦如刚刚哄睡了小芒果,人在床上躺下,许云波从浴室出来,换好睡衣,也躺在了她的身旁。静夜无声,旁边,他们的小女儿在安睡,夫妻两人轻轻的私语声低低传来:
“凯伦要接管公司,想来困难重重,那帮元老们,能容得下她吗?”
“这个要看她的魄力了,凯伦虽然天性任性刁蛮,但某些方面,她还是很有手腕的,就像她管理那家服装店。而且,作为王子健的女儿,父亲的手腕,想必她也是看到过的。”
“可我还是担心。”
“我知道。”
许云波轻拍了拍她的肩背。
旁边忽然传来哇的一声,竟是小芒果哭了。温亦如忙从丈夫的怀里出来,翻身去看小芒果。
“乖乖,妈妈在这儿。”
她一面把手伸到婴儿床里,轻拍小芒果的小身子,一面柔声地哄着。
小芒果哭了几声,又不哭了,安定下来,继续睡觉。温亦如低低斥笑了一声,“这丫头,八成是做了梦了。”
许云波在她的身后,一手支着头,含笑瞅着,“这么小,也会做梦?”
“说不定咯。”
温亦如回。
许云波在她颈窝处吻了一下,“嗯,真香。”
“哪里香,又没喷香水。”温亦如脸上一红,她连沐浴露都极少用的。许云波轻笑,“是天然香。”
他说着,便开始细细密密地吻她,吻得温亦如心荆摇荡,最后在他的怀里软成一滩水。
上午的王氏。
王凯伦走进王子健生前的办公室,这里一切如旧,办公桌上,父亲摊开的文件,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他一件西装外套,外套上已经落了些尘土。这间办公室父亲死后,便一直锁着,王凯伦用自己的手在外套上拍了拍,然后把鼻端凑过去,在衣领处深深地嗅了嗅,她似乎闻到了父亲那熟悉的气息。
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父亲的办公室擦拭得纤尘不染,王凯伦准备用这间办公室做为自己以后的办公地点。
办公室打扫完,股东们也都到了,昨天的股东会开了半截,就在一片争论声中被迫散场了,王凯伦知道,今天的股东会,依然会风起云涌。
会议上,股东们七嘴八舌,为新任公司掌门人的事情争论不休,他们争论的同时,矛头一律指向这个二十四岁的青涩女孩儿。
无论如何,他们不同意由她来出任公司掌门。
王凯伦娇小的身形刷地站了起来,“我王凯伦拥有整个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们谁还有我多?嗯?”
她目光迫人,精光闪耀,一种与她这个年龄不符的霸道之气显露出来,股东们静了静,但只是须臾,就有个人站了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王子健在世时,也曾亲切地叫王凯伦做侄女。
可是现在,在利益面前,往日的情面早就丢到脚底下去了。
“侄女儿,你一定还没看今
天的报告吧?”胡董事将一份股权说明从桌子上推到了王凯伦的面前,王凯伦从胡董事别有用心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丝异样。她拾起了那份报告书,上面清晰的写着,胡董事的股份已经由原先的百分之二十五,变为百分之三十。
股份所占竟然和她持平。而胡董事所增加的股份,却是由公司另一位股东,程董事所售。
胡董事一脸阴恻恻地笑睨着王凯伦,王凯伦震惊之余,目光立刻投向了坐在对面的程董事,他脸颊在抽动,讪讪地站了起来,“原本正要跟大家说这事呢,程某早就打算随儿子移居新西兰,胡董事刚好有意收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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