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的喘气,想让自己冷静一点。
林珠珠见林夫人不说话,看来林夫人也长进了不少,还是三夫人(元婉宜)调、教有方啊!“母亲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是病还没养好?看来父亲说的没错,母亲的确是需要安心养病,不能受一点劳累!要不我让父亲找个安静的宅子,让母亲好好养病?”
林夫人被刺激的再也忍不住了,这负心的男人,为了那狐媚子,不停地在那贱人的女儿面前诋毁自己,这贱人的女儿也不停朝我下死手,想把弄到偏僻之地病死!“我的身子好着呢,哪里病了,是你和那狐媚子两人联手了,是不是?想把我弄死!你们做梦!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我等着你们失宠的那天!哈哈哈……”
众人被林夫人的话吓懵了,都跪下来,不敢看珍妃的脸色。
林珠珠刚刚还在心里夸她长进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就露出原型,真是愚蠢。自己不过是小小刺激了她一下,就这样了,真让人失望。林珠珠一脸忧虑,“母亲可是又犯病了,竟是这样严重,我倒是不知。青茜,快去请太医!”
“娘娘,不用请太医了,母亲一直吃着府里大夫开的药呢。要是太医也开了药,恐怕会有所相冲!”长媳贾氏赶忙阻住。贾氏见珍妃似乎并没有怪罪,以为是母亲得了病才这样。但贾氏知道母亲根本没病,所以绝不能传太医,因而只能坐实母亲得了重病,才会胡言乱语!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传太医了。不过,要是母亲吃了那大夫的药还是不见好,便是一定要让太医瞧瞧的。”
贾氏听到珍妃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暂时过关了。林夫人则被宫女硬是扶到了偏殿休息。
大殿里气氛又缓和过来了,贾氏再次开口,“前几日府里听说娘娘有了身孕,这真是咱们林府的大喜事,父亲高兴地合不拢嘴呢!府里的下人也都赏了三个月的月钱。臣妇入宫时,父亲还一直叮嘱臣妇要传达父亲的喜意,告诉娘娘,咱们林府一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娘娘身后,唯娘娘马首是瞻!”
“是啊,前儿个太医诊出来的,才一个月不到呢!”林珠珠并未接下林府递上来的投名状。一是林珠珠并不想与林府有太多的羁绊,如今相交也只是想给柳姨娘报仇而已。二是林府到底是寒门,底子浅了点,用处实在不大,自己得到的远比不上付出的,自己又何必做这亏本的买卖。
“娘娘……”贾氏还想说些什么。
却被林珠珠打断了,转移话题,“这是茜姐儿吧?都长这么大了?”
贾氏不知珍妃是何用意,为何不接下林府的投名状,但也只能顺着珍妃。贾氏轻轻推了林香茜一下,使了个眼色给她。林香茜在母亲的示意下,走上前,用清脆娇嫩的嗓音道:“臣女参见珍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快到本宫面前来,让本宫瞧瞧!”林珠珠态度稍微热切了点,其实是因为林香茜与自己有两份相似,且规矩也不错,心思被贾氏教导的也正,因此林珠珠觉得这小姑娘还不错。“茜姐儿过了年也七岁了吧?在府里都做些什么?”林珠珠拉着林香茜的小手,觉得自己的女儿肯定会比林香茜可爱漂亮。
“回娘娘,臣女每日在家读书写字,学习女红。”
“真是个乖巧可爱、玲珑剔透的姐儿。大嫂将茜姐儿教导的不错!”
“娘娘谬赞了,茜姐儿哪里当得起娘娘这样的夸奖。臣妇也实在不敢当!”贾氏嘴里虽谦虚着,心里却十分得意,自己的女儿当然是最好的,而且贾氏心里也隐隐有种心思,不敢表露在珍妃面前。
可惜林珠珠已经知道了,林珠珠的异能等级降了一级,但是听贾氏这些地位远低于自己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心中冷笑一声,自己竟然看走眼了,以为贾氏是个大方稳重,头脑清醒之人。是啊,面对权势,谁能保持清醒,不攀附?贾氏想等十年后,我年老色衰了,让我主动提出她的女儿进宫帮衬,她可真是深谋远虑啊!
林珠珠也不再夸赞林香茜了,免得以后她们用我自己的话来恶心我。林珠珠看到林府只带了林香茜一个女孩,就知道目前府里还是林夫人的子女站着上风,三夫人即使得宠,但庶出毕竟是庶出!
林珠珠一想到这,心里就有点不高兴,自己奋斗到如今的地位,不就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如今有了孩子,自己还会继续向前走!
“本宫累了,就不多留你们了。”林珠珠揉了揉太阳穴,表示困乏了。
林府众人识趣的退下了,只有二媳妇杨氏表示自己还没有在娘娘面前露过脸呢,怎么娘娘就要赶自己走了?
杨氏心中不悦,一回到林府,就将气撒在了林夫人身上,回去狠狠在林老爷面前告了林夫人一状,添油加醋的将林夫人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告诉了林老爷,还有三夫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让一旁不忍的贾氏想求情都不行。
林老爷早就厌烦了林夫人,自珍妃得宠,自己升官以来,林老爷早就挺直了身板,在府里说一不二,再也不用看林夫人娘家人的脸色了。林老爷一直关着林夫人,没想到一放她出来,她就又得罪了娘娘。林老爷本就巴结着得宠的珍妃,如今珍妃有孕更是不敢得罪。林老爷想着珍妃不说破,就是给自己面子,自己也要拿出诚意给娘娘看。
当晚,林老爷便以林夫人疯癫为由,恐伤了珍妃娘娘,将其送入了家庙养病。林夫人不甘愿却无声的去了家庙,只因林老爷的一句“想想你的两个儿子和孙子!”之后林夫人就再也没出过家庙,直至在家庙中凄凉的去世。
林珠珠知道林夫人的结局后,想着总算为柳姨娘报了仇,便不再关注了。至于林老爷等人,林珠珠也不耐烦再搭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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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景仁宫,陈淑妃的母亲侯府夫人正在怒斥陈淑妃,“糊涂,你真是糊涂!你怎么能让皇上将大皇子记到你的名下!你就算生不出来,我送个庶女进来替你生个皇子,也比大皇子好啊!”
“母亲,难道是我让皇上将大皇子记到我的名下的么?还不是李氏那老太婆想恶心我!我又不是生不出来,怎么会糊涂到做出这种蠢事!”陈淑妃大声辩驳。
“果真是太后做的?”侯府夫人有些疑惑,似乎有些不相信。
“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与姑姑之间的龌龊。自姑姑死后,那老太婆就将仇恨都转移到了我身上,我的孩子也是她害死的!现在我是与她不死不休!”陈淑妃掷地有声道。
“我的女儿,真是苦了你了。”侯府夫人伤心的搂着陈淑妃哭了好一会儿,但毕竟是世家夫人,这点困难根本打不到自己,很快就梳洗了下,收拾好心情,给陈淑妃出谋划策。
两人耳语了一阵,陈淑妃很快信心满满,不复刚接手大皇子时的焦躁,变得从容淡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