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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人面色灰暗,浑身透着死气,面上还带着惊恐的神色,想必死得极其痛苦。
虽说是奸杀,但如今苏沫若看着,这人也已经换上了干净整洁的寿服。
苏沫若一边走一边看,不一会儿已经来到了马法可的身边,只这么近距离地瞧着,便见这人身体竟还未腐烂,难不成是昨日或者今早被杀的?
好巧不巧,那几个仵作纷纷赞叹起来:“马尚书好魄力,竟在棺椁内放上千年寒冰,如今死者仍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对于案件的分析判定十分有利啊。”
“嗯,只可惜千年寒冰也只能保持我女儿的容貌,却不能唤醒她。”马尚书说得有些伤感,再度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沫若。
“马尚书节哀!”仵作这一职与死者打交道,看惯了生死无常,就算是修者又如何,谁都躲不过一死,当下也不知该安慰对方什么。
“来人,起帐!”马尚书再度吩咐一声,便见马家家丁们拿出一方黑色幕帘,从各个方向将现场围了起来。
如今除了三名仵作在内,其余人等一概在外,就连当事人的苏沫若与马尚书也不例外。
得,看不成了,苏沫若无奈转身。
那马尚书可不会放过这人,想到一会就将这人抽筋扒皮,让他的血祭奠自家女儿,整个人都充满了弑杀之气。
“苏沫若,等一会仵作们验尸结束,就是你的死期,哼,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间吧。”
苏沫若很无奈,当即问道:“从学院测试那天,她来找过我之后,难不成这六天过去了,你家女儿就没遇见过别人?你不应该找她最后见过的人么?你非盯着我干嘛?”
“小子还敢狡辩,我女儿就是见过你之后死的,这些天一直停在马家,如何还能见过别人!”
马尚书这些天一直在查苏沫若的背景,发现这人也不知道是从那个旮旯里蹦出来的,走了后门进了帝国学院,在这帝都倒是没什么背景,是以如今才敢大张旗鼓地拿人。
“六天前就死了?”苏沫若惊诧出声,心道这姑娘咋死得这么早,莫非还真是在找了自己之后就死了?
“敢问尚书大人,令千金可与什么人结仇?在下不过与她一面之交,虽有些矛盾但并非死结。在下初来帝都,何必冒着得罪大人的风险,杀了她?更何况是用这种残忍的虐杀方式,岂不是在向大人宣战?”
苏沫若慢条斯理地分析着,心说到底是谁捡了漏还嫁祸自己,若是让自己知道,非报了这仇不可,敢让自己背锅,真是活腻歪了!
马尚书听闻此言,沉默地片刻,似乎在思考其中的道理,也对,一个什么背景没有的小子,初次来到帝都,无非是为了进入学院求学,图个前途,还真没必要与自己一个尚书扯下什么死仇。
一旁的四名家丁,见自家老爷不盯着对方了,赶紧过来上着眼药;“老爷,您不知道,小姐原本是和我们一起回来的,可走到一半气不过,便让我们先回去,她自己原路返回去找这小子理论。”
“可我们左等右等,都不见小姐回来,方才急忙出去寻,寻了许久也不得见,这才慌忙禀报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