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生气就不肯出来了?嗯,肯定是这样的,我母后说每个孩子都是父母一起期待才能出生的,就像我们萌萌这么漂亮乖巧的,就是阿钰和我一块期待才生出来的。”
苏倾钰瞄到摄政王眼角几乎要忍不住的泪,竟然突然化作了血迹流了出来,在那惨白的脸上那么触目惊心。
不敢再继续刺激下去,苏倾钰立马岔开话:“哎呀,萌萌今天午睡时间挺久了啊。”
“不久啊,才半个时辰,她可以睡一下午的。”傻宝戳戳萌萌红红的脸。
萌萌动了动,一巴掌呼过来,幸亏苏倾钰抱着人退得快,没把傻宝给呼出去。
这一闹,邬子非突然醒过神似的,微微笑了下:“你的问题,问住我了呢,西罗太后的情,我记得,可是,那还不足以换你的命。”
在邬子非第二次抬起手时,苏倾钰收起了嬉笑,冷静到克制地问:“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嗯,我的女王陛下也从来没管过东炀以外的事。”
苏倾钰深吸口气:“迦泽让给你,让她们的马车离开。”
“我连东炀都不要,要迦泽做什么?不如,你把你的公主留下,我把东炀给你?”邬子非笑容里突然有点愉悦,微微将袖子里的手第三次往上抬。
“呵,那就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苏倾钰突然目光一冷,松开傻宝,最后再刺激一把,“难怪女皇陛下一辈子都不愿意原谅你,就你这种赶尽杀绝,固执己见的性子,再多的包容和耐心都给磨干净!”
苏倾钰本来就是根据邬子非的反应,加上话本子的狗血剧情给试探性刺激的,却没想到就这句话突然就让邬子非暴走了。
“你知道什么!”邬子非整个人都在冒黑气,多年的冷静自持,甚至最基本的智商,都在苏倾钰一句“一辈子不原谅”里破了,“是她先不要我的!是她先要嫁给别人的,我没有错,没有!”
邬子非整个人都在颤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绝望的事:“我为了她亲手杀了我的大哥,任由我的爹娘飘零不得善终,我为了她无数次死里逃生!到头来,她却怪我无情无义,六亲不认,怨我害了我们的孩子,怨我让她成为孤家寡人,她凭什么不原谅我,凭什么指责我,我这一生,这一生,”
邬子非看着胸前被人从后贯胸而出的剑,愣了愣,突然就笑起来,笑容里满是释然:“都在为她而活,以后,终于可以,为自己了吗?”
“大人——”一直跟在邬子非身后的贴身管家嚎啕大哭,颤抖着手松开手里的剑,跪倒在地上,“够啦——对不住您的,从来不是无辜的东炀百姓,您为了那样不明白您苦心的蠢人已经错了太多了!”
邬子非有些迷茫,向来睿智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乍然的脆弱,让人一时间无法直视。
傻宝楞楞的,看着邬子非一直流血的地方,木木地伸手,把自己的手帕伸出去:“你要擦擦吗?我还有药。”
邬子非眼角还有血迹,看着傻宝伸过来的帕子,抬头又看看警惕而眼神冷酷的苏倾钰,微笑。
“苏世子,你我,是一样的人,但愿,你不会是我的下场。”
苏倾钰浑身一颤,松了刚刚滑到手里的菱形暗器。
傻宝看着慢慢坐到地上,七窍流血的邬子非,呆呆地回头:“阿钰,他疼。”
苏倾钰手在抖,拉着傻宝:“宝宝,不要看了。”
傻宝看着苏倾钰突然慌乱的眼睛,心里不舒服,已经很多次了,她的相公的眼神会让她不舒服,看人或者想事的时候,就跟菜市口刽子手一样。
苏倾钰盯着慢慢闭眼,却怎么都不甘心完全闭上的邬子非,不知道说给谁听的,但相当坚定地说:“我不会,绝不会,像你。”
此时,苏家军已经赶到,将东炀的几千人全部包抄。
苏倾钰垂眸:算计如何,阴毒如何,只要能护住我的媳妇闺女,哪怕最后变得面目全非,也不会后悔,更不会落得你这样悔不当初,死不瞑目的下场,因为,我家宝宝,绝不是东炀女皇那个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