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扣着掌心的药膏,“结婚证看清楚了吗?言洛希,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要,你就必须给。”
“我不会承认。”言洛希捏皱了被子,眼神执拗。
厉夜祈置若罔闻,倾身,将药膏放在她手上,“乖,自己上药,等你情绪平复下来,我们再谈。”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后背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他回头,看着地毯上躺着那盒未拆的药膏,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弯腰捡起来,重新给她送回去。
他垂眸看着她苍白不见血色的小脸,嗓音温温淡淡,却暗藏警告,“再扔的话,我不介意我亲自动手给你上药。”
言洛希气得浑身发抖,心知他是说到做到的人,这次倒是老实了。
直到主卧室门重新在眼前合上,言洛希抓起那盒药膏扬手就要扔出去,下一秒卧室门打开,男人身影挺拔的站在那里。
言洛希立即将手收回去,像做错事的孩子忽然被家长逮到,神情掠过一抹局促。
厉夜祈静静的看了她几秒钟,低低开腔,“这个点你也饿了吧,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我想吃人!”言洛希咬牙切齿道。
男人莞尔轻笑,语带疼惜,“别闹,你的身体伤了,想吃我等你伤口愈合了再说。”
言洛希恼羞成怒,拽起枕头朝门边砸过去。
男人眼疾手快,立即合上门。
言洛希看见枕头掉落在地上,她气得呼哧呼哧喘大气。
她怎么就招惹上这个混蛋?这段时间他在她身边阴魂不散,看她被他蒙在鼓中耍得团团转,他心里肯定特高兴。
她越想越气愤,眼角余光瞄到床头柜上的结婚证,她咬了咬牙。
不行,她要想办法离婚,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把自己嫁给一个混蛋。
厉夜祈煮好宵夜端上楼,言洛希已经歪倒在枕头上睡着了,那盒药膏还静静躺在原处没有拆封。
他缓缓走过去,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他单膝跪在她身侧,将熟睡的女人抱起来让她躺好,以免明天早上起来睡落枕。
他拿起药拆开,温柔的给她上药,柔得能滴下水来的神情,若是让莫辰逸看见了,只怕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言洛希不安的动了动,男人身形僵住,她却没有醒过来。
“疼…好疼…轻点…”
厉夜祈的眼神不由的暗了几个度,抹完药,他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匆匆起身,走进浴室里冲冷水澡。
翌日。
言洛希被热醒,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多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推开他,裹着被子跳下床。
动作太大,牵动了下半身的伤口,她疼得直皱眉。
“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言洛希怒不可遏的瞪着床上醒转的男人。
他身上仅着一条黑色平角裤,强悍的腹肌露在晨光里,彰显着力与美,就像刚从时尚杂志走下来的男模。
他坐起来,大约还没有睡醒,头发松软的耷拉在额头上,给人几分平易近人的随和。只有她知道,他骨子里就藏着不容人侵犯的威慑。
他眯着眼睛,看她离床边远远的,他的目光瞥向她隐隐发颤的腿,道:“下边儿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