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九渊扶了扶额道:“够了,喝茶便喝茶,不要乱说。”
“贫道没有乱说。”
北九渊:“上次你对方先生可不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清池道。
贺兰琉含笑看着北九渊,道:“这小道士有点趣,让你很头疼吗?”
清池全然不理会,又对贺兰琉道:“不如贫道给你算一卦如何?”
贺兰琉道:“好啊。”
北九渊:“她只是个江湖术士,不要相信这些。”
“就让她算一算又不能怎样。”
清池便让人拿来纸笔,没忽略贺兰琉眉宇间的那股黑煞之气,放到贺兰琉面前,颇为严肃道:“请写下你的生辰八字。”
贺兰琉字也写得漂亮,生辰八字在纸上清晰无误。清池从金钱剑上拆下几个铜板,边问:“客人和他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贺兰琉看了一眼北九渊,笑笑道:“相交甚好,你若讹我,下次我还能登门来找你的。”
清池道:“看在你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份儿上,贫道让你这次化险为夷。”
北九渊没好气道:“说得倒还煞有介事。”
清池本是来捣乱的,打算一进水榭就做做法事撒撒符灰,落进他们的茶杯里看他们怎么喝茶,再把贺兰琉乱忽悠一通再吓跑他,最后搞得不欢而散,和北九渊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她就拆散了北九渊和贺兰琉的友谊。
她的计划本来是很周全的,结果进来一看贺兰琉眉宇间的煞气,便忘了先前的计划,还真给他卜了一卦,还算了一命。
虽然她看不惯北九渊,也不能让北九渊的朋友遭了邪。
见清池掐着手指许久未说话,贺兰琉便问:“如何?”
“贫道目测你即将会有血光之灾。”
北九渊已经见怪不怪:“……因为他长得好看是么。”
清池道:“客人去年人生大喜娶贵进门,今年却难保母子双全。”
贺兰琉愣了愣,渐渐收起了脸上玩味的笑意,有些难看道:“道长这种玩笑开不得,莫不是先前便听人说起在下的妻子怀孕已足月,不日将临盆?”
清池年轻的脸上镇静而严肃,不得不说当真有几分说服力。北九渊见她是认真的,便也不再阻止,微微凝了凝眉。
“如此便是了,母体孕育新生命,待临产之时最为薄弱,容易遭外邪入侵。”清池手上夹着一张符,往贺兰琉眼眉间一贴,待再取下来之际,只见符印间困着一抹黑气,随着符纸燃烧也化作了灰烬。贺兰琉瞠目结舌,清池便又看了看他平整光洁的印堂,道,“看样子遭邪的不是你,而是你家即将临产的夫人。”
贺兰琉不信也得信了。先前水榭中还谈笑风生的气氛一下子凝结了起来。他神情一派低沉急躁,还苦苦按捺,低沉道:“依道长看应该如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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