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盲丞急切地对着察戈说觉得家里出事儿的时候,家里的确是出了点事儿。
前院里,魏大锤正在揶揄着刑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院的水絮却发出一声惨叫。
刑三疯了似的冲到后院时,便看到水絮正一脸茫然地望着面前的地面。
“怎么了?”刑三凑到水絮身旁,关切地问道。
“我……刚刚……看到什么东西……”水絮说的断断续续,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自己的额头,想了想之后,水絮摇摇头道:“没什么,大概是猛地被吓到了,没大碍的,我去睡一会儿就好了。”
说罢,水絮转身往前院走着,见她身子踉跄了一下,刑三想上前去扶她,可是转念又一想,已经伸出去的手却又缩了回来。
魏大锤说的没错儿,自己的确是配不上水絮,与其死缠烂打让水絮为难,不如还是算了吧。
如果金寒池知道刑三是这种人,恐怕还要感谢他,要不是因为刑三这个想法,因他不敢主动靠近水絮,金寒池和休伶也没有机会明目张胆地在水絮房中开土动工。
盲丞没有功夫听刑三解释,不由分说便推着刑三让他带自己去水絮房里。
“军师!”刑三被盲丞推着,忍不住问道:“您这到底是要干嘛啊?人家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咱们到人家房里……”
“别废话!出事儿了!”
盲丞喊这一声的时候,金寒池也听到了,这是他第三次听到盲丞的声音,金寒池此时正蹲在床下,能感觉到休伶将水絮放在床板后,自己肩膀上的负担也重了许多,他只手撑地,以身子承担着床板和水絮的重量。
休伶将水絮放好,又随便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后,双手抓着床板,身子贴着地面已经溜了进去,她在金寒池的授意下钻进坑道。
金寒池已经看到盲丞的身影出现在纸窗外,就在木门被推动发出吱嘎声响时,金寒池已经放下床板,钻进了坑道之中。
刑三推门而入的时候,所有人看到的,就只有躺在床上和衣而睡的水絮。
除此之外,房间里空无一物。
一时间,刑三、魏大锤和察戈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向了盲丞。
只是,盲丞什么都看不到,既看不到众人的目光,也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况,周遭的沉寂令盲丞的心跳有些加速,他吞了口口水低声道:“出……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事。
正因没事儿发生,所有人才格外惊讶,魏大锤拍着盲丞的肩膀道:“军师啊军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这卦看起来也不是次次都那么准啊!”
“你什么意思?”
刑三推开魏大锤,一边拉住了盲丞的胳膊想拉他出去,一边轻声道:“军师,房里什么事儿都没有,水絮还在睡觉,咱们先出去吧。”
“不行!”盲丞梗着脖子道:“肯定有事儿!家里肯定出事儿了!”
“真没有……”
盲丞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想让他们再好好检查一番,然而此时,似乎并没有人相信他,可他自己偏偏眼不可见,没办法亲自去检查家里的情况。
“这里真的不对劲儿!”盲丞急切地解释道:“我今天碰到了一个人,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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