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丞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是谁想要找自己,这根本不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现在盲丞最关心的是那老太太之后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是个难缠的角色,盲丞对她没什么好感,更何况盲丞心知肚明,她想要知道的问题,自己给不了答案。
外面的嘈杂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盲丞突然有些心慌,在他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便发现耳边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是因为那些人走了?还是因为自己真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种惊慌让盲丞有些茫然失措,他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来摸到了面前不远处的桌子,手掌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没有声音。
心跳好像击鼓一样沉重,盲丞又连连在桌上拍了几下,一下比一下重,手掌都被桌子震得生疼,直到他的手几乎是砸在桌子上的时候,盲丞才终于听到了模糊的声响。
还好,没有完全聋掉。
盲丞说不上把心放下来了,只是觉得多多少少不再那么心慌,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那是一只苍迈的手,手上遍布皱纹,明显不是察戈的手,盲丞本能地想要将手抽出来,可那只手的力气却出乎意料地比自己想象中要大,盲丞挣扎了一下竟然没能挣脱,同时,那人的另一只手已经捏住了盲丞的耳垂。
耳垂本身很凉,但那只手却比盲丞的耳垂还要凉,他不停挣扎,那人便松开盲丞的手,两只手一只抓着盲丞的耳朵,另只手捏着盲丞的下巴。
“松开我!你干什么!混账!”
盲丞高声骂着,手脚不停地胡踢乱踹,也是在这时,盲丞感觉到有人将什么凉冰冰的东西放进了自己的耳朵里,他想要将那东西甩出来,忍不住骂道:“这什么鬼东西!小心我……”
骂到一半,盲丞的声音突然停下来了。
“我……”盲丞吞了口口水,他说话的速度很慢,好像嘴唇都不会动了似的,“我……”
盲丞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不敢相信,深吸了口气道:“我好像……”
“不是好像,是能听到了。”
耳边传来的,是什嫆的声音,盲丞立刻发问道:“你在我耳朵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总之,能让你听到便是,何必管那是什么?”
什嫆的语气听起来很熟悉,她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是用了之前盲丞答应帮他们找到守汶却又不肯告诉他们自己用什么法术的那种语气。
这话噎得盲丞无法反驳,不过好在耳朵能听到了,他压制着自己的喜悦,尽量不让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假装平静地对着什嫆道:“你留我下来,想和我说什么?”
“这个嘛……”
什嫆喃喃一声后,将目光投向了察戈。
察戈呆愣了半晌,盲丞又瞎又聋,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但察戈却是目睹了从什嫆进门后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他亲眼看着什嫆抓住盲丞,往他的耳朵里面吐了什么东西进去。
没错儿,是吐,这个词用的非常准确,因为的确是就好像吐痰一样将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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