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遥是个血气方刚的好汉子,堂堂陈家大少,怎么会因为一个野种就忍气吞声?于是我们的陈大少很是霸气威武的骂了句:“你就是个野种,你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也是,你就个野种!”
所以有些被宠坏了的孩子就是欠收拾,这就是陈朔给这一家子人的评价,那个满嘴屁话的叔叔也是,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大人是这样,小孩子更是这样。
于是陈大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后,很听话的变成了陈二少。
“爷爷。”陈朔站在一位身着长袍,鹤发童颜的老人面前,恭敬的鞠躬:“给您带了点好茶。待会赵伯送来,你喝一杯尝尝。”
摘掉老花眼镜,老人抬起头看了陈朔一眼,放下手中的报纸,道:“既然来了,那就多待会,陪我吃完午饭再回去,堂堂美季集团的总经理大驾光临,老头子我怎么也要招待一下,走。先陪我下两盘棋。”
陈朔从屋内抬来了把椅子和棋盘云子。一老一小,开始对弈。
“最近过的怎么样?”落下一颗黑子,老人头也不抬的问道。
“关于哪方面?”陈朔反问。
“随便讲讲,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也就想听听外面的事情。”好像没有代沟一样。两人平辈似的交流。这对奇葩爷孙,在外人看来,一定很古怪。
陈朔点了点头。开口道:“最近破事确实挺多,叶家的二小子据说包了一个明星,还搞大了肚子,然后被叶老头用拐杖打破了脑袋,然后在客厅跪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被抬进医院,叶老头也被气得不轻,不过没什么大碍,据说他也想住进来,有事没有能和您下几盘棋解解闷。”
“哼,那个臭棋篓子,都说落子无悔,那老小子除了会耍赖还会什么?吩咐下去,不准叶老头住进来。”老人的语气十分幸灾乐祸,却又板着个脸叮嘱了一番。
“我知道了。”陈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李家的孙媳妇生了,是个闺女,张家准备定个娃娃亲,可是孙媳妇不同意,说包办婚姻很可耻,更何况孩子还小,得等他们长大点自己做主才行。”
“李老头的那个孙媳妇也是娇生惯养,哈哈,这会有乐子可以看了。”老头子哈哈大笑起来,端起茶杯喝了口,对站在身旁的赵伯道:“下星期我得去一趟,看看那个小闺女,老李人不错,对我胃口。”
赵伯在一旁微微点头,老人最近的身体不错,适当的出去走走见见老熟人,也是件不错的选择。
时间很快,陈朔讲,老人听,时不时的插嘴评论几句,赵伯从屋内走进来提醒道:“老爷,少爷,可以开饭了。”
把手中的棋子扔在棋盘上,老人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陈朔急忙上前搀扶,走进客厅,服侍老人坐好,陈朔盛了碗汤递给老人,自己才端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喝了几口汤,老人便停下了调羹,凝视眼前这个正在吃饭的孙子,二十年前的事情早就说不明白,老人很清楚,那时陈家被人下了套,陈朔和他的母亲不过是牺牲品,原本显赫一时的陈家,也因为那件导火索,黯然的从燕京核心圈被贬到上海。
二十年的休养生息,陈家逐渐缓了过来,但是正当所有人都积极向上享受生活时,这个男人便杀了回来。
过去的一年精彩纷呈,老人坐在这里,也得知了所有事情,最最险恶的时候,足足有四家人想要陈朔的命,其中,就有一个陈家。
但是他依然如蟑螂一样活了下来,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孙子,老人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言,但对比扶不上墙的陈美遥和性子软绵绵的大小姐陈美洛,又或者其他的表侄,陈朔更适合当陈家大少。
四家人联合都要不了陈朔的命,其中一家还被陈朔玩的差点家破人亡,老人终于开始正视起了这个孙子,于是,一句话,便把在外面翻云覆雨的陈朔叫到了这儿。
谁都不知道那天老人和陈朔都谈论了些什么,当陈朔从别墅走出来后,再也没人质疑陈朔身份的合法性。
“听说你过阵子会去法国?”老人端着茶壶抿了一口,望着陈朔道:“去做什么?”
“见一位朋友,了解一些事情。”陈朔放下空碗,回答道。
老人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吃完午饭就是午休时间,人的年纪一大就爱犯困,见老人已经开始瞌睡,陈朔便起身告辞离开。
“有没有想过回家做事?”老人坐在轮椅上,开口道:“你还年轻,进体制内锻炼几年我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家里也可以互相多帮衬一下。”
“官场不适合我,我性子太容易得罪人。”陈朔也懒得去记自己是第几次拒绝这种事情。
走出别墅,陈朔习惯性的抬起头望了眼太阳,一年,过得真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