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时间很凑巧。”又是一段沉默,崔秀英估计自己的父亲正在吸烟,果然,没多上时间后,崔成建便又开了口:“陈朔开始发迹的时间,恰巧是在放送会的姜东元成为文化部副部长开始的。”
“最近我打听了很多事情,才知道陈朔原来在各个圈子都已经活动了很长时间,就好比那些江南的层层关系,如果没有一些人的帮助,你十年积攒的人脉,怎么可能一个为你出头的都没有?”
“一切发生的太快,一个晚上而已,江南便已经换了主人。”崔成仁苦涩的笑道:“大哥你的话是有点道理。”
“不只是这个。”崔成建接着说道:“当年那几位派人来找你的时候,岳父也曾经跟你说过,你只是一个职业管理人,而不是主人,刚开始的几年,你很有分寸,知道进退,但是这几年产业逐渐阳光,你就开始变得傲慢甚至是出格。”
门外的崔秀英接收着大量的信息,江南,主人,被夺走,即使知道崔成仁的黑暗产业做的十分大,从之前陈朔不怀好意的向她稍稍透露一点崔秀英便能管中窥豹,但是现在听崔成仁和崔成建的对话,崔秀英心中的震撼着实不小。
江南,自己脚下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些秩序,好像是自己的叔叔在管理,而现在,那根执法棒,竟然被陈朔活生生的夺了去。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崔秀英揉了揉耳朵,再次考上了杯底。
“这就是越俎代庖的下场,其实这几年很多人都对你有很多的不满,但是一时半会好像找不出比你更适合的人,所以也就没有爆发出来,陈朔很活跃,他知道那些人需要一个新面孔,你被抛弃,情理之中。”
屋内传来崔成仁的嘶吼:“大哥,我知道我输在哪,也知道我为什么输,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我会输给一个才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不甘心为什么他好像得天独厚,不甘心,我他妈的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崔成建冷笑道:“成仁,原本以为你已经想通了,没想到你依然还在死胡同里,那个陈朔本来就不是单干的人,他到底要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你看着,江南绝对不是他的终点站,他的胃口大得很。”
“大,他还想大到哪里去?”崔成仁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那小子来韩国总共才两年不到的时间,两年,我花了二十年才真正的走进清潭洞,他只用了两年,就已经让那些贵族们人尽皆知,凭什么?”
屋内的火药味逐渐浓郁起来,屋外的崔秀英的因为血气上涌,一张脸红扑扑的就跟喝了酒一般,从未知晓的世界原来如此多姿多彩,崔成仁和崔成建的对话就好像一部奇幻故事,而那个故事的主人公,竟然就是陈朔。
“成仁,你刚才一直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输,其实你根本不知道。”
叮—
打火机的点燃一根烟草,崔成建继续说道:“一口一个小子,一口一个我不甘心,你把一个能提供军火的人当成小子,你把江南这块全国最贵的土地当成你的私有物,成仁,你现在还不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你的公司已经漂白了一大部分,只要你想,我们两个联手,赚的难道会比你那些地下赌场什么的要来的少?”
崔成建接着说道:“有些东西,确实来钱来得快,当年我们年轻需要资本,没办法只能顶着风险去干,现在,我们明明可以用干净的资金去钱生钱,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一些不该要的东西不放手?”
“什么意思?”崔成仁好像听出了什么,椅子划拉地板的声音让崔秀英一阵龇牙咧嘴。
深吸口烟,崔成建望着崔成仁道:“今天早上,首尔检察厅金厅长的女儿,金恩澈检察官来我公司找过我,谈的就是关于你的事情。”
“哈哈哈。”崔成仁的笑声出奇的恐怖,让门外的崔秀英都觉得一阵心惊胆颤。
“怎么,听说我被那群江南大老爷们抛弃了,没了保护伞的我现在是待宰杀的畜生了不成?”崔成仁狞笑道:“现在是痛打落水狗了是不是?那个金恩澈说什么,不会是让大哥你大义灭亲,举报我吧?”
“不是。”崔成健的声音很平淡,和崔成仁的歇斯底里完全是两种概念,缓缓说道:“她说,如果崔成仁先生不会和陈朔打工干戈,让首尔变成罪恶之都,那么,生活一切照旧。”
“照旧?”崔成仁摇了摇头,苦涩道:“好一个生活照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