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来,只多不少,而家时的收入,跟以前比起来也没甚差别,这么算下来,那就是出多入少。
一年两年还好说,要十年八年的下来,而江哥儿还没有进一步的话,那家里的年景就差了。
这样的情形之下,只怕钱氏也是要想方设法的弄钱的,真要到了那个地步,还不如早做打算。
柳氏心里这么一想,觉得没甚不对的,便小声跟赵老四说了。
赵老四听得连连点头,直说这主意好,但要让他去挑头,他却是不干的。
柳氏自知他的品性,当然就没指望上他,只道这事还要请大嫂拿主意。
而赵老四却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她了是不想出头,只撺掇着钱氏来办。
暗道,这样最好,他们夫妻俩不出头,事儿办成了,那也是大房最占便宜,他们也不过是跟着分杯羹。
得到赵老四的支持,柳氏底气又足了几分,随即就去钱氏屋里。
最近钱氏手里确实有点紧,过年那一阵子,往县城里就送了好几家的礼,有先生的,也有衙门里的几个小吏,赵松江又去参加了几次诗会,都少不得银子铺路,这年节下花费得多了,银钱就有些不凑手。
听了柳氏这话,只觉得这是个绝妙好主意,但思前想后一番,自家江哥儿虽有秀才功名,但这也只是一个名声,没有实质的好处,就算出面跟人家要人,人家也不会给的,到时候真要闹起来,各方都不占理。
想了想,还是觉得得从老爷子身上打主意,让老爷子装病,说是想孙子想的,然后再顺势将人给要回来……
哼哼!到时候人是她家的,铺子是她家的,钱财自然也是她家的。
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随即便去了赵老头的主院,待她再从院子里出来时,就传出赵老头病重的消息了。
他这病重的消息,突然就传遍全村,虽说之前一直身子不太好,在家里养着,但时常也会出来走动一下,看着人还算精神,这怎么突然就病重的快不行了,很多人都觉得意外,但也没有多想,毕竟年纪大的人,就算是突然这么去了,也是有可能的,何况现在只是病重。
一些有些交情的老人家,看着不忍,念着往日的情份,三三两两的,都往他家去看看,有的也带上点东西,有的也就只是在病床前说说话。
眼瞧着赵老头这病,一日重过一日,渐渐的就有消息传出来,说他这病也不是突然就得的,说什么想三房的几个孙子想得紧了,所以就病了。
有些人想想,也觉得可以理解,怎么说也是自个的孙子嘛,虽说过继出去了,也不能一点感情没有,也有那些心思灵敏的,觉得味儿不对,既然当初说过继就过继了,现在才来想,这是不是晚了点,再说他跟前又不是没有孙子,最出息的那一个,任在他家呢。
赵铁柱也听到这个传闻,心中不由一阵冷笑,真要是临死前,都对这几个孙子念念不忘,当初又怎么会轻易分家,这么点大年纪就分出去单过,完全不顾人死活,这也配做人袓父,当初说过继时,也只是因为铺财的问题提了点异意,半点没看出有一丝不舍得的样子,现在这么惺惺作态,又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