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竹楼里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后宅的女人们,孩子的岁数都不大,见了娘亲,自然要一哄而散的。
孩子们跑光了,杨猛回头望了一些那个老教习,那位坐在竹椅上,很明显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
“爷,您不是过几天才能回来吗?怎么一早就到家了?”
见了杨猛,莲儿自然高兴,现在的她也没了大妇的威严,俏生生的跑到了杨猛的跟前,就撒起了娇。
“昨夜刚到,在昆明转了一圈,立马就被老爷子赶了回来,进庄子的时候,听睚眦说孩子们在上早课,我就来看一看,没曾想,你们都在这边。
孩子们都很精神,莲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看小家伙们的样子,也不愿上这早课,今天就到这里吧!
跑了一夜,我也有些累了,咱们先回去歇一歇,午间我请教习们吃饭。”
杨猛瞅了一眼,在竹楼外的小桌上大快朵颐的几个孩子,这家业大了,条件好了对孩子不是好事儿,自己后宅的这些个女人,太过娇惯孩子了,跟着一起上早课,这是怕孩子们吃先生的亏呐!刚刚回来,杨猛有些话也不好说,再者孩子的岁数还小,有些习惯还是可以改的,微微的打了一个哈欠,杨猛一说累了,众女也都紧张了起来,谁也没多事儿,就簇拥着杨猛回了后宅。
在莲儿的屋子住下,杨猛大致问了问孩子们的情况,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爷,要开宴了,您该梳洗一下了。”
短暂的睡了一会儿,在莲儿的催促下。杨猛起来梳洗了一下,迈着稳稳的步子,就走进了摆宴的花厅。
孩子们的教习只有两个。俱是花白胡子的老头,这里面的讲究。杨猛也清楚,一是经验多,二是血气差。
“两位先生,杨三有礼了!”
“部堂抬爱!”
“三爷客气了!”
一文一武两位教习,都是稳重的,依着从魏五那边学来的相人之法,杨猛觉得这两位都是稳重而严谨的。
“杨家的子嗣不好教导吧?”
“公子们聪慧,没有不好教导一说。部堂放心,三五年之后,公子们就可以参加童试了。”
童试,对一些聪慧的孩童算不得什么,各地的神童多了去了,孩子年幼,记忆力好,而童试考的东西,也不是很难,只要先生厉害一些估准了考试的内容。顺利通过童试,很简单!教授孩子识文断字的先生有这样的把握,在杨猛看来也不稀奇。说不定这位夫子,连童试的题目都估的准。
对于杨猛,这位夫子也是很敬重的,当朝一品的兵部尚书,做这样人家的先生,与有荣焉呐!
“三爷但放宽心,小公子们,个个精气神十足,想必之后在武学上也有一定的造诣。”
与教书先生相比。拳脚教习无疑轻松了很多,孩子们还小。最大的秦虎现在也不过刚刚学着扎马,这两年孩子们的早课。还是以玩耍为主的。
他这个武学教习,就是要在玩耍的项目之中,加上一些基本功就是了,真正要好好练武,也是十二三岁之后的事情了。
而且杨家是云南的大户,子嗣们识文断字为主,这拳脚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玩意儿,真要练成武学大家,怕是杨家的长辈见不得孩子吃苦。
想要做武学大家,这六七岁的时候就要开始打基础了,不分冬夏寒暑,十年的时间,说不得能打下成为武学大家的基础。
“两位先生辛苦,杨三先敬两位先生一杯。”
这两位教习净说好话,也在杨猛的预料之中,读书这事儿杨猛也不熟悉,但看五个小男孩的动作,这位武学教习还是花了好大的心思的,只是,这样的早课难免轻松了一些。
虽说杨猛没有经历最初的那段学拳之苦,但见识杨猛还是有的,习武也是打小的苦营生,许多武学名家,都是六七岁的时候开始打得基础。
看过了几个孩子站桩之后,杨猛知道自己的孩子们差不多也该打基础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撤下酒菜换了好茶,杨猛也打开了话匣子。
“做学问,杨三也不拿手,具体如何施教,先生一力承担!头悬梁锥刺股,还是有必要的!
至于武学,这位前辈,孩子们怕是到了扎根子的时候了吧?”
杨猛这话一说,两位先生的脸上都露出了难色,学文,要三更灯火五更鸡,学武也是一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若是教别人家的子嗣,这两位都会严厉许多的,但杨家不同,财大势大啊!而且在云南,杨家的口碑也是人人竖大拇指的,教授杨家的子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教学问的夫子,有这样的觉悟,杨猛开了口,他自然不会懈怠,但武学教习,脸上的难色就重的多了。
学武不同于学问,一招一式都是打出来的,虽说他是杨家老爷子请来的教习,但真要动手打的话,只怕杨家的一众少夫人不同意呐!
小孩子难免顽劣,有些时候不打一打,他也没有怕觉,做武学教习,难呐!
“三爷,老爷子是武学大家,这打基础还得老爷子拿主意呐!”
与教文的不同,授拳可不是易事,拳脚事小武德事大,真要受杨三爷的一个干儿子四个亲儿子为徒,这位还真有些力有未逮。
而且杨家是有家传武学的,武学一道忌讳很多,许多事情他这个武学教习还真是不好出手。
“哦...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