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混乱与嘈杂之中,杨猛带着船队驶离天兴洲之后,就停在了浓烟之中,再过一段时间,浓烟才能覆盖这两三里之内的江面,那个时候才更为混乱。
后方的混乱,很快就通过快马传到了洪秀全的龙船上。
“天王,大事不好,翼王劫了宝船。要叛离大军!”
“胡说八道!翼王就在朕的身边,怎么就会叛离大军了呢?”
听了部下传来的消息,洪秀全也是大为恼怒,如今这翼王可是他的左膀右臂,打岳州打武昌。都是翼王石达开指挥的,他还要借助翼王的本事打金陵呢!
八成是有人看不过眼了,想要陷害翼王石达开,而且自打出了武昌,翼王石达开就跟在自己身边,他要劫宝船。叛出太平军,可笑啊!
“等等!你说有人劫了宝船?”
刚刚洪秀全只是在意翼王反叛之事,这会儿想起了宝船,他也紧张了起来,广西缴获的财物,还有湖南道州缴获的财物。都被杨老三那厮给骗去了。
益阳的收获更好,直接让那厮给抢了,如今过了岳州和武汉三镇,太平军的腰包又鼓了起来,谁曾想宝船又出了问题。
“是!翼王劫了宝船!”
“混账!这翼王五千岁就在朕的身边,说!被抢了几条宝船。”
底下这人口口声声说翼王石达开劫了宝船,洪秀全也怒了。石达开连同他的先锋部队,就一直在自己身边,翼王劫宝船纯属无稽之谈。
他更关心的是多少宝船被劫走了,自己的船队后面,虽说带了一部分粮草和金银,但太平军的圣库,就在那千余艘宝船之中。
“全数被劫!”
“混账!到底是谁劫的?”
“天王,怕是昆明的杨老三!”
一直守在洪秀全身边的石达开,苦笑了一下,报出了杨猛的名号。能做这事儿,也只有杨三哥了,而且这杨三哥极为熟识自己,找个人扮作自己,劫了宝船。再简单不过了。
“啊……又是这厮,快!快派人去抢回来!”
怒火攻心,洪秀全翻了几下白眼,还是挺了过来,益阳的收获被劫,让他心疼了好几天,这次的宝船,远远超过了益阳的那批财物,仅仅在岳州的收获,就足以补偿益阳财物被劫的损失了。
后队的千艘宝船,不仅有岳州的财富,还有武汉三镇的财富,十倍于益阳的收获啊!洪秀全怎么能承受的了这么巨大的损失?
“天王!咱们还是进攻金陵为上,至于宝船,让后队的人去抢回来就好!”
石达开的心里,谨记杨三哥说的话,这次杨三哥又要真打了,自己绝不能对上杨三哥,那位心狠着呢!
“嗯!咱们先走,后面的事情交给秀清和昌辉处理。”
想起杨老三在岳州城下给太平军造成的损失,洪秀全的心里也打了一个突突,这事儿石达开说的不错,还是打金陵为上。
中军的杨秀清一听杨老三又来了,这位直接就把追剿宝船的事情交给了韦昌辉,带着自己的人追着天王的脚跟就上去了。
天王压了担子,东王又压了担子,可韦昌辉也不是个傻子,他把自己所属的船队一停,指挥着水营的一部分将士,就要反扑后队,可江中的船只太多,现在虽说是下午了,但天兴洲江面的浓烟,隔着十多里都看的清清楚楚。
大团的浓烟,让整个船队都乱作了一团,江面上根本没有让水营回转的地方,无奈的北王,只能勒令陆上的军队,去追击杨老三了。
可混乱不止是在江面上,许多逃到岸边的家属和难民也冲散了护持船队的大军,十几万人逃散的场面,可不是几万太平军将士挡得住的。
混乱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这时的杨猛已经到了武昌左近。
现在的武昌并不是空城,有一队千多人的精锐太平军正在武昌断后,这情报到了杨猛的手里,他知道立功的时候到了。
“于彪,你派人护持宝船回君山,你要到岳州,召集青壮,从宝船之中,取出二十万两银子来,你到岳州,以每人每天五两银子的价码,去招一两万壮丁过来,速度一定要快,咱们连夜打武昌。
等船队到了君山之后,将宝船安置妥当留下两千人守护,其余的人,留下五百守岳州,你带着民壮,明日一早必须赶回来。”
杨猛的安排,让于彪皱起了眉头,失却了千余艘宝船,太平军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连夜打武昌,只怕容易落入太平军的包围之中。
“三爷,我来打武昌吧!您回去组织人马!”
“傻子,你当是真打啊?做戏知道吗?咱们只是要摆出打武昌的架势,太平军断后的队伍,势必会退回武昌,这批人没枪没炮,武昌他们守不住,等明日一早,你招的民壮来了,太平军的追击部队差不多也该来了。
到那个时候……嘿嘿……去吧!”
自己跑的太快,没机会跟太平军交火,杨猛正愁没有功劳呢!没想到太平军却在武昌留下了一个小尾巴,这就是最好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