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整个军阵的操演,初始之时,这刀光还零散一些,自第三趟开始,一道道整齐的暗红色光影,开始在营地里出现,要是火把再多一些,恐怕整个营地都会被刀光照亮。
越看冷汗越多,听杨猛的意思,这样的兵云南还有很多,要是实话的话,这杨家的战力就有些不可思议的强大了,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却安居云南,这恐怕不可能吧?
“三哥,这样的新军,你还有很多?”
杨猛说话很实在,从他嘴里石达开得到了许多内幕消息。与其自己瞎想,不如摆到明面上直说。
“云南的老兵大概有个七八万,其他地方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的十好几万。总兵力大概二十万上下吧?
若是攥足了气力,百万大军,应该没多大问题。”
杨猛说完这个,石达开就笑了,扯淡没有这么扯的,养兵二十余万,可用之兵上百万,朝廷也没这么多的可用之兵啊!
“你这算是个什么表情?讥笑老子吗?你是广西人,虽说是客家,但你们家在广西也住了三代以上了。下去问问这些新军,他们都是广西哪的,什么时候进的杨家?
你就是个趴在井里的蛤蟆,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二十几万人多吗?
别忘了老子是做什么生意的。百倍的粮价,单这广西一处,这小半年我就赚足了大军十年的粮草,别把人想的都跟你们一样。
三点教,说实话,老子抬抬手就能灭了你们,不灭。只是你们还有些用处而已。”
石达开可没把杨猛的话当做客套话,他起身就走到了军阵之中,一个个的开始打听新军的籍贯,问了几十个,得到的大案都一样,都是广西本地人。
瞧瞧他们脸膛。听听他们的口音,石达开分的清楚,这些还真是广西本地人,几十个不够,远远的不够。本以为云南的杨家是座山,没想到人家却是天,这样的打击,对年轻的石达开来说太大,不相信实情的他,花了半个多时辰,问了上千名新军,里面还加了不少当地独有的东西,一个个新军的士兵无一不是对答如流。
在新军里面,石达开还找到了几个贵县的老乡,石达开不认得他们,但他们认得石达开啊!轻轻的一声石相公,对石达开来说,震耳欲聋!
“真的!竟是真的!”
石达开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或许云南新军的人数不会有二十万,但几万总归是有的,弄不好杨猛说的二十万还是真的呢!
这样的震撼,对二十一岁,心智还不稳的石达开来说,有些翻天覆地了,别说几万,也别说二十万,就是面前的这五千多,太平军恐怕也大不过啊!
虽说有万余精锐,但刚刚的那刀法,这些人使起来熟练的很,没有长时间的习练,是不可能这么纯属的,石达开学文只是半吊子货,但习武他却自认不错,他也自忖眼力不错,天下精兵,这条是绝对的。
“可不是真的吗?石相公我与你投契,我说的是真的,今夜你带三千新军,去接回你的家人,去云南如何?跟着太平军,真是没前途啊!
你说我诟病你家天王,可你仔细想想,他在永安做的那是人该做的事儿吗?
没到永安之前,他在金田就弄了一批侍妾,到了永安更是变本加厉,现在几十房都有了吧?开个楼子,单凭那些女人的姿色,一年也能给他转个几万十几万的花费。
好!食色性也!这是人的天性,你这边滋润了,总该想想随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吧!我说的不是你们首义六王,而是太平军的老老少少。
天下兄弟姐妹是一家,这是你们家的天王说的,可对于他那些兄弟姐妹,他有做了什么?禁欲!不准夫妻同房,这些规矩都是在永安立下的吧?
‘如有犯第七天条者,一经查出,立即严拿斩首示众,绝无宽赦!’
何为第七天条?不好奸邪.淫.乱!他洪秀全干的事儿就不犯第七天条了?
男女分营,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但你们做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现在你们人少,老子不愿搭理你们,别觉得这天下真是你们可以肆意妄为的,犯了杨老子的底线,老子张张嘴,就能杀光你们!
记着!杨老子在云南还有个诨号,叫做杨灭门!想试试这名号的成色,杀个几十万人,老子还是敢的!”
杨猛说的这些多半属实,一时之间,石达开的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了。
“三哥,真有这么多人?”
杨猛说了这么一堆,也不及新军给石达开带来的震撼大,他这一开口,杨猛也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算是废了一半,并没有在石达开的心里,顺利的植下野草。
“人数是差不多,只是大多没有经历过实战,不似你们太平军,过着血海里讨食儿的营生,真正要是对捍的话,不提武器,这五千人,能打太平军三千人就不错了,若是加上别的,就难说了。”
这还是实话,不用枪械,新军与太平军对捍,云南的新军或许能一对一吧?但广西的新军,二对一也就算不错了。
“三哥说笑了。”
杨猛在说话,石达开却在猛吸气,他要平复一下心情,他来可不是为了看演兵的,而是有正事儿要谈,至于杨猛说的五千打三千,石达开认为这是在说笑,真正的对上,败得,很可能是太平军。
“实力也看过了,咱们也该谈谈正事了。”
“对!谈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