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猛说的差不多,突围这事儿,跑出来并不意味着成功,跑得掉才算是成功,太平军东路破围,前期做的不错,但东路难走,一夜的功夫,太平军上下豁出命去跑,也没走出多少路程。
向荣和乌兰泰的反应,算是及时,一马当先的乌兰泰,半下午的时候,就摸到了太平军逃遁的路上,乌兰泰追上太平军,也就是一半天的功夫。
都说清兵不能打,但这能不能打也是分时候的,为了激励军心,乌兰泰也是夸下了海口,太平军的财物谁抢到算谁的,只这一句话,清军上下的战心也是杠杠的硬,行军的时候,脚步也是迈的格外的利落,一城的财富啊!哪个不想弄一份?
半年的永安围城,也不是白围的,起码前线的清军,认识了太平军,知道这些物件,不过是些泥腿子而已,并不是什么三个鼻子六只眼的妖魔鬼怪,做生意的时候,太平军手里的金银珠翠,给了清军上下莫大的勇气,大军行至龙寮岭,乌兰泰一行遇上了太平军的殿后大将秦日纲,面对秦日纲手下那帮泥腿子,乌兰泰的精锐,也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战斗力。
本来倚仗地利的秦日纲,大败亏输,竟被乌兰泰的三千清军打的一败涂地,没坚持多长时间就溃退了。
秦日纲之败,也在情理之中,这秦日纲是个猛将不假,但也仅仅是个猛将,提到这猛将,多半都是脑子不怎么好使的,比如云南的猛将杨三傻子。
这秦日纲,只适合带兵冲阵,干别的营生。显然是超出了他的智力范围,这殿后可不是威猛、悍勇就足够的。
若是势均力敌,秦日纲或许还有胜的希望,但千把人的太平军。对抗三千多清军。人数上落了下乘,虽说占有地利。但这秦日纲却不懂的利用地形,傻呆呆的守着天堑,没有筑造任何的工事。
清军的军心可用,而太平军的将士们。心忧后路和前程,这一来一去此消彼长之下,在永安城中训练了半年之久的太平军精锐,也和清军差不多了。
一方是战意澎湃的杂碎兵,一边是战意全无的太平军精锐,一场山地攻防战,乌兰泰打的可圈可点。而秦日纲的表现,愚蠢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后卫出了问题,中军就要跟着倒霉了。杨秀清选对了前锋大将,在这后卫大将的选择上,就有些让人扼腕叹息了,秦日纲败退,中军一个几千人的大尾巴,就暴露在乌兰泰的面前。
打退秦日纲,仅仅是个开始,谷口下方,那几千背着包袱的老弱,才是乌兰泰的猎物,一声令下,三千清军如虎狼一般扑入太平军的老弱大军之中,几刀下去,就倒了一地的尸首,打开包袱一看,果然,富得流油啊!
太平军没有专门的辎重队伍,精壮的士兵要打仗,庞大的家属大军,就成了现成的骡马,圣库里的金银财宝,可不就是装在他们身后的包袱里吗?
若是乌兰泰截下的这群人,没带财物,或许还能有一丝活路,但带了财物,就是自寻死路了。
乌兰泰的大军一到,太平军中军的尾巴就乱了起来,现在哪还有什么规矩,跑路逃命才是正理。
面对汹汹如潮的家属大军,乌兰泰知道自己一口吃不下去,大军一个橫斩,就把这尾巴砍成了两截,两三千人的老弱妇孺,被乌兰泰的清军圈了起来,剩下的就是屠杀和劫掠了。
两三千人一个不剩,被杀了个一干二净,丰厚的让人发腻的财物,可是给了清军好大的战心,收拾完了财物,一人打了一个包袱,沉甸甸的包袱,并没有拖住清军的脚步,一个个脚步飞快的清军,眼见就要咬住太平军的中军了。
两千多人横死,或许是太平军在天上的天父、天王,发了慈悲,一场急雨,阻断了乌兰泰追击的步伐,发了一笔再发一笔,是清军的想法,但连夜冒雨追击,谁也不愿意干这个苦差事,虽说乌兰泰有心追击,但军心不可逆,遇上这大雨,只能算是太平军的幸事了。
乌兰泰一伙儿,满心欢喜的安营扎寨、准备吃食,可太平军之中,却被一股悲哀的情绪所笼罩。
除了前锋大军,中军的多半人,都知道后路被狠狠的抄了一下,死伤了无数家属,夜雨之中,谁知道死的是谁的家属,找不出苦主,只能大家一起悲哀了。
虽说有句话叫哀兵必胜,但也得分成是遇上了什么事儿,要是死个将军、王爷兀的,太平军还算是哀兵,死了家属,他们只能算是残军了。
形势危急,决策就成了最重要的救命稻草,天王在军事上没啥天分,遇上这事儿,降个僮安慰安慰大家伙,就是天王唯一能干的事儿了。
天王没本事,不代表东王没本事,一瞧这么个局势,东王杨秀清就知道大事不好,继续走,只怕会被乌兰泰和向老妖,生生的撕碎,慢慢吞下去,为今之计,只有硬捍了。
但硬捍归硬捍,这计策还是要有的,傻呆呆的对上向老妖,太平军可不一定捞着好处,伏击就成了硬捍之外的计策。
乌兰泰在龙寮岭附近安营扎寨,也给了向荣与他会和的机会,赶着夜雨,向荣的五千大军,总算是追上了身为前锋的乌兰泰,瞧着潮勇身上,那睡觉都不接下来的包袱,而且还是鼓鼓囊囊的包袱,向荣的绿营兵,眼中也露出了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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