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这事儿该做!
“这只是其一,第二点嘛!说来就有些小家子气了,这吞并东南半岛,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杀绝那里的人口,也不是不行。
但是咱们招了过千万的人口,怎么也得让他们吃饱穿暖吧?
可东南半岛物产贫乏,咱们要养活这些人,就得出钱出粮,过千万人口,起码两个行省的地盘啊!养活这些人,咱们得用多少行省的出产?十个?十五个?还是二十个?”
这话又是谎话了,但魏五却深信不疑。读书人读圣贤书那才是主业,野史、外传,那可是不务正业的读书人所为,魏五自忖还没这样坏毛病。
“哦……说的是!说的是!!现在想来。却是三爷的主意精妙了,迁移过去的百姓,做些小买卖就能养活自己,一不用咱们出钱,二不用咱们出力,武庄、田庄一建,藩属之国慢慢的也就会归附咱们。
有了这股势力,咱们就省时省力多了,这事儿老夫想岔了。”
在魏五眼里,一年赚取几百上千万银子的买卖。也就是不入流的小买卖,他看重的只是对藩属的控制而已。
“不止于此!蒙古的大元、满人的大清,都是少数人控制多数人,咱们在藩国就不能这么做吗?
一不用养活属国的人口,二不用咱们出钱出力。咱们迁过去的百姓,都有厚厚的家底儿,能生能养是咱们的优点啊!过个二三十年、三五十年,得生养多少人啊?这属国还不是咱们的一个外在行省?
这次老子也要创一个新的族群,让这群百姓中的男丁与当地女子通婚,最后就形成一个新华族,主旨就是慢慢控制咱们的各大藩属。到了那个时候,这些藩属才真是咱们御外晦的藩篱,有了这些属国,谁能打进咱们的本土?”
说完了这些,魏五基本也就被说服了,这是阴谋。论玩阴谋的本事,魏五觉得,没几个人有杨老三这么歹毒的心肠。
“我服了!”
魏五突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杨士勤有些微皱的眉头一跳,立马就把头低下了。而岑毓英却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给了魏五一个好大的难堪。
“咱们能团结一心,多好!您看把颜卿给乐得。
这事儿与您老也有莫大的关联,没有您老出力,这事儿也不怎么好办呢!”
怒视了岑毓英一眼,杨猛接过话头,就给了魏五一个台阶,岑毓英也就是魏五的弟子,若是在大清的官场这一声轻笑,岑毓英就完了,前途受阻只是小事儿,弄不好就会死在一声轻笑上。
“哼!看来颜卿这心思还是不稳固啊……
与我还有关联?”
与杨猛一样,魏五也是怒视了岑毓英一眼之后,才把话头转到正题之上。
“可不是嘛!咱们迁过去的百姓,是要入理教的,可这属国的人咱们也得让他们瞧瞧天朝的礼仪,春秋大义、忠君报国、以德报怨,这样的儒教至理,也该让那帮蛮夷们好好学一下,要让他们知道,反复无常、忘恩负义是不对的,您老组织的夫子团,就不该为此出些气力,教化一下蛮夷?
想必缅甸遭此大难,读书人没了不少,咱们这个时候去帮帮他们,也是宗主国该做的事情嘛!”
经济侵略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文化,东南半岛的国家,大多都仰慕儒学,缅甸不仅是移民的试验田,也是杨猛将儒学推向国际的试验田。
“三爷这话说的老朽有些自惭形秽了,本以为三爷眼界狭窄,没想到真正狭窄的却是老朽啊!
正事儿不做,光想着斗法了,老朽以后就跟定三爷了,此后绝不多事儿。”
魏五这点,也是杨猛比较欣赏的,读书人自有其风骨,虽说官场上的读书人,大多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但还是有不少读书人,有其风骨的,这才是五千年流传下来的真东西。
“嗨!这话怎么说的,您老就是一面镜子,我才多大,毛头小子一个,许多事情还是需要您老提点的。”
魏五有多大作用?这个杨猛是最清楚的了,有了魏五肚子里的学问和那一身本事,杨猛就能给多数的读书人洗脑,当然真正的夫子和腐儒不在此列。
夺清,虽说少不得杀人,但面对自己人,杨猛的屠刀也挥舞的不是很流利。
有了魏五这句话,这段时间这老奸贼就会安稳许多,反正是连蒙带骗,魏五虽然也是杨猛的老岳父,但这并不妨碍杨猛榨干他的价值。
“新族群、新藩属,三爷的目光恢弘大气啊!想不到!想不到啊!
老朽真是服了!人比人得死啊!”
发出了一连串的感叹之后,魏五挺直的身子骨,慢慢的放松了,这就代表着论战结束了,杨猛完胜!
“颜卿,这段时间你也跟着魏先生多学一学,藏边那的人手,准备妥当了吗?”
阴谋总要有执行者的,印度是杨猛的最终目标,韦驼子在藏边,可是为杨猛做了不少暗活儿的。
“十几个可用的,余下的还要再考校考校。”
“嗯!十几个就够了,让他们去藏边吧!熟悉一下那边的风土人情。”
魏五被压服了,正事儿安排完了,几人喝了一轮茶,叙了叙闲话,老爷子的茶盏一放,就开始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