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梁呢?”
让丁泰辰过来坐镇大局,是有监视潘氏的因素,但杨猛打心里也没想过,撺掇潘氏的大权。丁泰辰来广州,主要的任务,除了平衡潘氏之外,管理船厂和船政学堂也是关键。
老泰山给了这么个说法。杨猛这边有些迷糊了。把潘氏交到杨家手里,虽说能拉近两家的关系。但这么做,潘氏也容易被杨家吞并啊!
“在用人选人上,你是不差的,但有些东西你还是不明白。若是潘桂有个三四十岁,我也就能放心了,但他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正是血气旺、精神头足的时候。
太多东西是他没见过、没玩过的,坐镇广州,形形色色的好东西太多,这么个年岁就身居高位。对潘桂没好处。
玩遍了、看遍了,在这花花世界呆的厌倦了,才是潘桂掌权的时候,不然。不出五七年,潘桂肯定是要废的。
潘桂与你不同,我也说说你吧!你小子是个不错的,除了在女人方面,其他东西对你的诱惑不大,这也是我那亲家,把大权交给你的原因。
这女人啊!看着好但玩着累,身边有五七个好货色,就差不多了,再多也玩不过来啊!
宫里那位说是粉黛三千,可到死他能玩几个?我身边几十个侍妾,多半人睡过几次之后,我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了,所以这好渔色不是大毛病,你没有旁的毛病、嗜好,因此杨家这位子你担的起来。
潘桂,就是个公子哥,好吃喝会玩乐,性子虽说不错,但这好吃喝会玩乐,就是个大毛病,让他坐了潘氏的位子,前段应该是不错的,中段就要败坏了。
掌着这么大的权柄,每天里做些牛马的营生,那个时候,他就该放肆了,越往后越坏,多大的家业也经不起折腾啊!
手里的权力越大,胆子就越大,惹下的祸事也就越大,你和潘桂,都要记住啊!
这丁泰辰,不是世家公子,他头上有你、有亲家,所以他做的这个位子,而潘桂做不得。”
经老泰山这么一说,杨猛也是恍然大悟,自己的优点就在于看多了奢靡的东西,前世除了做买卖,就是享受,不然身子骨也不会快速的垮掉,吃喝嫖赌抽,自己哪一样没见过?
到了这大清朝,除了女人,还真没几样东西,能让他沉溺其中,这话听完之后,对于用人选人,杨猛又多了几丝明悟。
“嗯!那好,就让泰辰留下吧!但过不几年,我还要用他,到时候……”
丁泰辰可是杨猛的左膀右臂,等到大规模开战的时候,是少不了这个丁大管家的,所以,不能让老泰山咬死了口。
“也好!这两年就让潘桂熟识熟识这花花世界,三五年之后,这丁大管家,原物奉还。”
丁泰辰是什么人,潘仕成也清楚,爱婿的左膀右臂,常留广州也没多大好处,过几年换个位子,对丁泰辰也不无好处。
“那咱们就说定了!杨福良最近的表现怎么样?”
杨福良这人有狼性,杨猛也清楚,丁保钧和老泰山都不时的提起他,看来也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阴厉而跋扈,在广州也就我能压一压他,别人不敢!”
“哦……倒是有些跋扈了。”
“他在广州的宅子,你也该去看看,太大!这并不好!”
“他现在在广州吗?”
“在!这次出海我没让他去,看样子,这小子肚子里也有怨气。”
“嗯!知道了,这事儿我来处理,您还是过去瞧瞧莲儿吧!这些物件,都是她喜欢的。”
杨福良这厮,八成是太过放肆了,不然老泰山不会说他的坏话,将手里的金饰交给老泰山之后,杨猛也就打算料理料理自己这个属下了。
“我这就过去,院子下面的人已经准备好了,这一路劳顿,你也早些歇息,其他事咱们明天再谈。”
送走了老泰山,杨猛也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丁泰辰和魏芷晴已经在大堂等着了。
“泰辰,这两天你就和潘老爷交接一下,广州的大小事务,都由你来处理,捎带着教导教导潘桂!”
“三爷,这担子是不是重了?”
一听是与潘老爷交接,丁泰辰也愣了,来之前可不是这么安排的,广州的担子,可比云南的担子重多了。
“重也得担着,在这边的花销,你不用上报,免得让人说三道四。”
广州是个大染坊,丁泰辰也是个年轻力壮的,堵不如疏,杨猛索性就给丁泰辰,放了一些权。
“三爷,这不好吧?”
“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但不能给老子耽误了正事儿!花费随便,反正咱们有的是云烟!”
丁家算是大户,但这得分和谁比,与那些大地主商户比,丁家也只能算是小富之家,大富大贵还谈不上,与老泰山的一番话之后,杨猛也有了让丁泰辰在红尘之中摸爬滚打的心思。
“那我就谢过三爷了!”
“放开些,不要顾忌什么,但要主意身子骨,别把自己弄垮了,烟土和云烟绝对不能沾!”
玩归玩乐归乐,但云烟和烟土是绝对不能沾的,沾了这东西,杨猛虽说供得起,但上行下效要不得。
“知道了,沾了那东西,我就自己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