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从那里出现五名西装笔挺的男人,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行走的气质,目光之所及,一看就不是凡人。
他们径直来到杨大波面前,很不客气的打断宋乔山的谈话,“让您久等了。”然后很谦卑的向杨大波深深鞠躬。
杨大波大剌剌的点点头,看了下手表,“你们来的还算准时。”他指下有些发怔的江小婉,“这是我老婆。”
五个人后退两步,整齐的鞠躬说了句:“您好。”
江小婉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搞得不知所措,但毕竟有明星风范,很快清新的笑了一下,点头示意。
“这位是新认识的朋友,云都市政府办公厅秘书宋乔山先生。”
五个人立即挺得笔直,用下巴很倨傲的看着宋乔山,为首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动动嘴唇,很机械的取出一张名片,宋乔山双手接过来,刚看了一眼,笑容立即僵住,名片上写的都是英文,凭他的英语功底竟然认不出来。
“秘书先生如果我不认识上面的字符,我可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首席财务总监中村仓雄。”男人不苟言笑的说道。
宋乔山的风流气度立即凝滞,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个头衔的真正含义,但听到这么拉风的一长串名字,任谁都难免会肝颤一下。不管怎么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他还是了解的,如果说世界上有那么几大财神爷的话,这个组织无疑是其中之一。他正要和对方握下手,中村仓雄已经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杨大波身上,用卑微的口吻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起身了?”“宋先生,今天幸会,改日有幸在云都见面,一定和你杯酒言欢。”杨大波朗声说了一句,带着江小婉和中村仓雄几个人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儿?那些人要做什么?”江小婉一肚子的疑问再也忍不住。
杨大波摸着自己的下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江小婉不知道的还有,在这段时间,霍马两家旗下的各家赌场频频有怪事发生,这些怪事是从澳门一条叫做十月初五街的怪地方开始的。
这个街名好怪,初来澳门的人发现这条街时,吃惊得就像看到一间包子店的店名叫“狗屎”。1910年10月5日葡萄牙革命成功,废除帝制建立共和国,澳门人便把当时的一条繁华街道称之为十月初五街。这条街临近港澳码头,商肆云集,居民密聚,客如潮来。这地方开赌财旺,中央酒店赌场被霍氏家族掌控后,愈加兴旺起来。
这个时候,却来了几个陌生的怪客。
没有一个人注意这几个陌生客。有好些赌客用眼邪邪地瞧着女荷官高耸的胸脯、白白嫩嫩的瓜子脸、黑葡萄似的溜溜转的眼睛。这几个陌生客实在太平常,衣着普通,不声不响。不像有的赌客,进门就咋咋唬唬、前呼后拥,生怕巡场和席面不知他的驾到。
这几个陌生客别的一概不赌,唯独喜欢骰宝。骰宝台坐满了人,陌生客也围坐在台边,其中的一位中年汉好像是他们的头。
女荷官亲昵地向几位熟客打招呼,感谢他们前来捧场、关照生意。女荷官笑容甜甜的,话音娇娇的,若是登徒子定会半身麻酥。气氛煞是热烈,女荷官的效果硬是与男荷官不同,她特别能吸引身兼嫖赌良好的客人参赌。但这几个陌生客却不苟言笑,好像是局外人士。
摇盅了,赌场的规矩是摇盅在先。女荷官捧着骰盅,大力摇晃三下,她那丰满的上围也随之摇晃个不停,但赌客很快都把视线全部聚集在骰盅上,女荷官稳稳地把骰盅放在台上,招呼客人下注。
客人们一一下注,心中祈祷中彩。女荷官问过一巡,那个沉默的中年汉这才不慌不忙,抽出一叠厚厚的港币,看样子有5000港元,席面马上为他换泥码。女荷官问到三巡时,中年汉的副手捧一袋泥码坐他身旁,都以为他会分十几铺下注,他却毫不迟疑,把所有的泥码全押在“小”上。
“买定离手又重开呀!”女荷官叫着伸手去揭盅盖,下注的赌客按照自己的心愿叫喊“大呀”、“小呀”,押“大”的比押“小”的多,声音特别大。女荷官的玉手搭在盖顶停止一瞬,有数个赌客脑门滋滋地冒出汗来。
骰子一现,一槌定音:“一、二、四,七点开细(小)。”
买“大”的赌客嘘声似哭,押“小”的赌客笑声滔滔,其中那个中年汉买5000的“小”,按一赔一,等于5000港元的现钱进了腰包,但他赢钱却不笑,与其他浅薄的赌客相比显得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