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稍稍减弱,但等到国葬出殡之后,各界又把中rì停战之事拿出来炒了冷饭,一时间民间对这份停战协议说什么的都有,在各潜在势力和有心人的悄悄推动下,甚至有人在报上指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停战协议,而是卖国协议,民国zhèng fǔ表面号称宪政,实际同满清毫无差别,割地受辱,大失人心。
当然也有些头脑清醒的人进行反驳,他们认为停战协议虽说表面上国家吃了点小亏,但从国际角度方面考虑这份协议还是可行的。在欧洲依旧大战,各国无法抽调军力插手远东的情况下,以中国的实力和rì本单打独斗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甚至会把刚刚成立不久的民国重新打烂,鉴于这样的考虑,zhèng fǔ暂时和rì本停战是可以理解的,何况这仅仅只是一份停战协议而不是终战协议,等到国力增强后,自然可以夺回失去的领土。
这种截然不同的意见各抒己见,在媒体上辩论不休,当然其中也少不了方子达手下一帮御用文人为zhèng fǔ辩护,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认为zhèng fǔ出卖利益的呼声越来越高,到这时候方子达暗暗觉得有些不妙了。
“智庵先生,您怎么也在?”
嗅到一丝不寻常味道的方子达决定找宋教仁说下此事,谁想当他来到总理府时在办公室外的休闲室见到jǐng察总监赵秉钧也在。
“是鄣明呀,前些时候大总统出殡我未去送行,在此说声对不住了。”赵秉钧见是方子达连忙站起,作为前国务总理的赵秉钧如今也是内阁成员,并担任全国jǐng察总监的职务。虽说赵秉钧在国务总理的位置上没做出什么政绩,但他却是中国成立第一个jǐng察机构的创始人,在jǐng察总监的位置上反而做得比总理好许多。
“智庵先生不必如此,您身体好些了么?”赵秉钧没去参加国葬是有原因的,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差一点儿就丢了命。为了完善全国各城市、地区的治安布置,在办公室一连几天废寝忘食工作的赵秉钧突发十二指肠穿孔,幸好抢救及时才捡回了一条命。前几rì,赵秉钧才刚刚出院,有些苍白的面孔表示他依旧是个还未彻底痊愈的病人。
“没事了,多亏医生手段高明。”赵秉钧笑了笑,方子达又说了几句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并趁着宋教仁在办公室和人谈话的机会同赵秉钧闲聊了几句。
“鄣明,你今rì来是不是为了财政之事?zhèng fǔ财政如今怎么样?”
“虽有前些时候中rì交战,不过这个月财政已经好转。这还要多亏了前大总统和智庵先生的大借款打下的底子,要不然凭着这一个多月的战争恐怕财政总就烂成一团了。”方子达谦虚地回答道,并捧了捧赵秉钧。
“呵呵,鄣明言重了,我当初做总理也纯粹是赶鸭子上架,哪里有遁初和你的大才啊!别的不说,近两年里国家如何改变我都是瞧在眼里的,以我之间换任何人坐你们的位置也不会做得更好了。大总统慧眼识珠,遁初兄也是好福气啊!”
赵秉钧由衷感叹道,似乎想起了袁世凯,取出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淡淡一笑,方子达说道:“不过我今rì来倒不是为了财政之事,而是另有它事。”
“哦,何事?”赵秉钧随口问了句,猛然又想起以自己现在的身份问这些话似乎有些不合适,连忙摇头道:“呵呵,随口一问,鄣明不必说了。”
“无妨。”方子达笑道:“其实这事智庵先生知道也好,本来想先同遁初兄谈过后再去找先生的,既然先生今天恰好也在,不如先说与先生听听。”
当即,方子达就轻声说了下现在舆论的情况,并提出了自己的担忧。由于赵秉钧的身份特殊,方子达也不隐瞒所猜测,而且还指出他已经让情报部门去核查了,准备在事情恶化前做好所有防范手段。
听完了方子达的诉说,赵秉钧神sè凝重异常。
“原来鄣明今rì前来目的是和我一样的。”没想到赵秉钧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方子达正要询问赵秉钧是不是得到了些什么消息时,此时宋教仁的办公室门开了,工作人员松了几个交通部的要员出来,等送他们出了走廊后这才来到赵秉钧面前:“赵总监,您可以进去了。方总长,还请您稍等片刻。”
点点头站起身来,赵秉钧向方子达道:“鄣明,既然我们来都是为了同一件事,不如一起进去吧?如此,没问题吧?”最后一句话是问向那个工作人员的,工作人员当然清楚赵秉钧和方子达的身份,当即连忙称是,引着二人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