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亭,你有心了。”
有握数万雄兵,官居国防军二十七师中将师长,张作霖早就不是当年的下级军官了,但在徐世昌面前依旧如同往rì一般,望着面前犹如传令兵的张作霖,徐世昌仿佛突然间回到了十多年前总督东北的时候,心中有些感动。
“恩帅,请……。”抬手扶着徐世昌下了车,张作霖笑容满面地为徐世昌介绍着身后众人,这些人中有些徐世昌认识,有些是他离开东北后才被提拔起来的,徐世昌和颜悦sè地同他们一一打着招呼,并主动慰问了几句。
“这个张老七,还真会来事。”离热闹的这边不远处,站着几个神sè明显不悦的军人,领头的同样是位中将,他就是二十八师师长冯德麟,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二十八师的几个旅长、团长等。
“冯帅,我们也上去迎下菊老吧?”五十五旅旅长张海鹏同张作霖、冯德麟都是拜把子兄弟,只不过他和冯德麟的关系更贴近些,而且一直在二十八师任职,担任旅长高位《 。见着张作霖和徐世昌一帮人在不远处谈笑风生,冯德麟心中不痛快那是当然的,可无论如何,徐世昌前来东北,作为二十八师师长的冯德麟再和张作霖不对付还是得要亲自迎接的,听得冯德麟那番酸溜溜的话,张海鹏在一旁连忙提醒了他一下,冯德麟微微一愣,脸上顿时就堆起了笑容,带着众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菊老。您一路辛苦了,二十八师师长冯德麟特来向您报道!”同样一个敬礼,来到徐世昌面前的冯德麟中规中矩地说道。
“我说五哥,恩帅又不是外人,用得着这样规矩么?”徐世昌微笑着点点头,不等他开口边上的张作霖就在一旁插嘴道:“张口菊老闭口菊老的,要不是恩帅当年提拔我们兄弟。哪里有五哥和老张的今天?这菊老的称呼还是让给外人吧,在我老张眼里,恩帅就是恩帅。是不是这道理呀五哥?”
“妈勒个巴子!”冯德麟气得心里破口大骂,这张作霖不是故意给自己上眼药么?要让他这么说的话,鸡蛋里也能给他挑出骨头来。可张作霖说的也没错。徐世昌对张作霖和他冯德麟都有大恩,称为恩帅并不为过。尴尬地一笑,冯德麟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连忙改口:“当然当然,老七说的对,恩帅,您一路辛苦,卑职在广宁备下薄酒,还请恩帅能赏光。”
“一定的。”徐世昌微笑道:“多年不见,麟阁是越发稳重了,广宁老夫过几rì是一定要去。到时候再好好和麟阁一醉。”
“恩帅说的是,恩帅今rì来到奉天,就先由小张我作东,等过着几rì再陪恩帅一起去广宁找五哥聚聚。”张作霖在冯德麟面前是老张长老张短,可在徐世昌面前却是自称小张。话语中还带着一丝得意,并且挑衅地瞧了一旁的冯德麟一眼。去广宁赴宴?亏他冯德麟想得出,徐世昌现在脚上踏的可是奉天的地盘,也就是他张作霖的驻地,主人还没发声音呢,他这广宁过来的客人这么起劲干嘛?
说完了。张作霖也不管脸sè铁青的冯德麟,热情地邀请徐世昌上他的车去奉天最好的酒楼,他张作霖早就摆好了一桌酒菜,就等着给徐世昌接风了。
对于张作霖和冯德麟的那么些矛盾,徐世昌是心知肚明。当即就答应了张作霖的邀请,不过同时也拉着冯德麟的手好言慰问了几句,并且同他说定,等过个几rì,他一定会亲往广宁,到时候和冯德麟好好聚聚。
“五哥,我这车小人多坐不下了,要不您找辆车一起跟着去?”临走前,张作霖还不忘记刺激下冯德麟,嘻皮笑脸地丢下句话,跳上车就走了。转眼间,张作霖和徐世昌的人走了个jīng光,车站只有冯德麟的几人傻呆呆地站着。
“大帅,要不我们也去?”一个没眼sè的团长凑过来问道。
“妈勒个巴子!去个球!”气打不一出来的冯德麟抬手就狠狠抽了这家伙一巴掌,等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团长回过神后,气冲冲的冯德麟早就不见人影了,而那些同僚们个个躲着远远的,用着一种奇怪的眼sè瞧着自己,仿佛在瞧一个傻子一般。
鸿运楼,为了给徐世昌接风,张作霖特意包下了这最好的酒楼。等到了地方,摆开酒席,张作霖作为主人热情之极地邀请徐世昌入座。徐世昌虽然文人出身,却很是爽快的坐了首席,笑眯眯地受了这顿酒,并且和众人谈笑风生,现场气氛是一片融洽。
酒桌上,大家只谈些当年往事和风月,至于其他的一句没提。等接风完毕,徐世昌在张作霖的陪同下住进了特意为他准备的住所,张作霖又帮着忙前忙后,还亲自端上沏好的茶为徐世昌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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