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戛然而止,粱士诒突然发现坐在那边的并不是袁世凯而是袁克文。
“你怎么会在这?大总统呢?”粱士诒往屋里扫了眼,并没见到袁世凯,神sè微微一变。
“燕孙兄,这是大总统的办公室,你身为总统府秘书长,难道不知道规矩么?”袁克定手中摇着折扇,笑眯眯地问道。
“少废话!我问你,大总统呢?”粱士诒心中顿起不安,袁克文按理说怎么都不会出现这,而袁世凯又不见踪影,难道他袁克文得知外面突变后把袁世凯给藏起来了不成?一想到这,粱士诒心中就着了急,这事眼见就要成了,但如果没有袁世凯一切就将功亏一篑,如今最紧要的就是需找到袁世凯。
“放肆!”袁克文剑眉一竖,手中折扇倒转,点着粱士诒就骂道:“粱燕孙,你好大胆子,带着兵带这么多人私闯总统府,还如此大喝小叫,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呵呵,我梁某虽平常胆子不算小,可也没胆大到这地步。今{ rì梁某是受天下百姓之民意,zhèng fǔ各要员之推举,代表众人来请大总统上位的,二公子,这可是大总统的办公室,你又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想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不孝之事么?”粱士诒侧身向门外拱了拱手,一脸正气地训斥道。
“哈哈,哈哈哈!”袁克文仿佛瞧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前赴后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嘟!梁燕孙啊梁燕孙,什么天下百姓之民意,zhèng fǔ各要员之推举,你当我三岁小儿不成?”袁克文一脚啪地声踏在了椅上,手上折扇如大枪一般耍了个漂亮枪花,转而指着粱士诒似在戏台上般摇头晃脑道:“你这小人,明明是为了私心yīn谋串联,妖言惑众、欺上瞒下,妄图以大总统之名行自己苟且之事。哼哼,打的好算盘!今rì你是机关算尽,白rì做梦也!”
“我呸!”粱士诒脸上一阵青红。走前两步厉声喝问道:“我再问你,大总统人在哪里?”
“哇呀呀!气杀我也……!”袁克文见粱士诒根本不理自己,哇哇大喊了声,跳下椅子就往粱士诒冲了过去。挥舞着折扇口中还大喊道:“jiān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他娘的,这什么事……。”郁闷到极点的粱士诒连忙后退,这袁克文今天难道是发了戏疯了?还没等他打算喊人把袁克文拉开,一不留神就迎面吃了对方一拳。
袁克文文弱的公子哥身板力气并不算大。可偏巧这拳正打在粱士诒的鼻梁正中,粱士诒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都掉了下来。还没等他来得及躲,肩膀又吃了袁克文一拳,气得他当场暴跳如雷,扯着嗓子大喊道:“全都瞎眼啦?来人啊!快把这戏疯子给我扯开!”
说的容易,袁克文是谁?袁世凯的二公子,哪个不长眼的敢对袁二公子动手动脚?万一磕了碰了伤着了。还要不要脑袋?就连跟着粱士诒一起赶来的那些手下也个个面面相觑。嘴上倒是劝得热闹,但没一个敢跑过来拉架的,就如同瞧猴戏一般围在一边,眼睁睁看着袁克文和粱士诒打成了一团。
措手不及,被袁克文拽着一连吃了几下,粱士诒心里是又气又恼。瞧着边上这些家伙没个上来劝的,为了自保他无可奈何也还起了手。谁想到。袁克文越打越是起劲,和粱士诒你来我往的王八拳耍得热闹非凡。一时间这大总统的办公室居然成了京城天桥的杂耍场了。
“拉开!给我拉开!出事一切由我兜着!”
粱士诒究竟不比袁克文年轻,几个回合下来就招架不住了,尤其是鼻子上吃的那一拳牵动了泪腺,滑啦啦的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涌,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怎么都瞧不清。无可奈何,他只能高声求援,这么一喊倒也有了效果,几个手下稍稍迟疑,硬着头皮赶了过去。
“jiān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高呼一声,呼啦啦地冲进了好几个人,这些人个个手里拿着扫帚、拖把等“大杀器”,冲进来瞧也不瞧就冲着粱士诒带来的那些人下手,几下功夫打得他们是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冲来的这些人都不是旁人,袁克良、袁克权、袁伯祯、袁叔祯、袁复祯……还有几个袁家的老妈子等等,这些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拥而上打得这些人是鸡飞狗跳。
当然,他们的目标只是粱士诒和他的手下,至于那些丘八们就仿佛没瞧见似的。而这些丘八倒也知趣的很,趁着混乱一个个全跑到了院里,躲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看着热闹,仿佛这些事和他们毫无关系。
不以会儿功夫,这些穿着西装的“文明人”在少爷小姐大妈兵团的围攻下个个成了叫花子一般德xìng,衣服破了,帽子掉了,鞋没了,抹了油的头发也乱了,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是粱士诒最惨,被几个人围着一顿胖揍,衣服全成了片片破布,光着一双脚像狗一样好不容易从人群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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