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皙子搞的鬼,还有你那个好二弟。”
“什么!这……燕孙,你确定?”袁克定惊愕道。
“哼哼,我粱士诒和杨皙子相识多年,他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会不清楚?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他杨皙子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就在这时候去找你?而你二弟又恰巧在那时候去见大总统?好好好,好一招瞒天过海,暗渡陈仓之策,万万没想到你杨皙子越发出息了。”
“不可能吧?”袁克定将信将疑,想了想道:“当时克文给拦下了啊,这点我能保证,我的人绝对不会瞒我。”
“这又如何?如我没猜错的话,你二弟是给拦下了,但谁能保证你二弟给拦下的时候没有人趁此机会避开你的人,悄悄去见了大总统?”
“啊!这……谁?会是谁?”袁克定顿时跳起来惊怒道:“被老子查出来是谁坏了好事,我非扒了他皮不可!”
“谁都有可能,或许是你三弟、四弟,也许是你大姐、五妹,不过最有可能的还是方鄣明!”粱士诒冷冷笑道。
俗话说的好,最熟悉一个人的人其实并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自己,反而是他的敌人。粱士诒和杨度相互之间争斗多年,各有胜负,粱士诒对于杨度的了解之深甚至比杨度自己还要了解,而方子达,三番五次坏了粱士诒的好事,更因为zhōng yāng银行之事让粱士诒丢失了巨大的利益,对于方子达,粱士诒早就恨之入骨了,经袁克定如此一说,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杨度和方子达两人,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做得出,也做得到这种事。还别说,粱士诒的判断非常准确,除了细节方面稍有偏差外,基本全对。
“方鄣明?这……他……应该不会吧?”袁克定和方子达的关系一向不错,相互扶持许多,尤其他现在最倚仗的武力就是方子达的zhōng yāng银行护卫军,他怎么都想不到方子达会做出这种事来,迟疑着想了想,看着粱士诒迟疑问道:“燕孙,鄣明可是帮我许多,你不会因为曾经和他的私怨就说是他干的?”
“我粱士诒会是如此小人?”粱士诒有些不悦道,见袁克定依旧不信的样子,他冷笑问道:“我的袁大公子,我问你句,方鄣明可曾明确答复过你支持大总统上位?”
“这倒没有,可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他细谈呢……。”袁克定摇头道。
“还谈什么谈。”粱士诒斩钉截铁道:“他方鄣明是大总统女婿,也是你妹夫的确不假,可不要忘记他还是KMT,还是宋教仁的心腹。方鄣明归国前久在海外,从小到大喝的是洋墨水,吃的是洋面包,满脑子全是宪政宪政的那些洋玩意,这些年来他自入zhōng yāng后上窜下跳,又是搞zhōng yāng银行,又是提议整编国防军,搞什么工商发展实业救国,还鼓吹军政民政分离等等,哪个不是打着宪政的旗号来的?要我看,他的嫌疑甚至比杨皙子还要大,弄不好就是幕后黑手。”
“什么!”袁克定惊愕当场,仔细想了想粱士诒的话,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袁克定本就是个志大才疏的大公子,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怎么才好,连忙追问粱士诒现在怎么办。
“不必惊慌,至少大总统如今还未明确回绝,或许此事有挽回的可能。”粱士诒先安了安袁克定的心,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心里盘算了一会儿。
“燕孙,如何?急死我了,你快拿个主意啊!”
“哎,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你伏耳过来……。”粱士诒嘴角露出一丝狠笑,轻声和袁克定说了些话,袁克定越听眼珠子瞪得越大。
“这……燕孙……这……。”带着颤音,袁克定吓的脸sè都变了。
“怎么?害怕了?”粱士诒冷冷问道。
“燕孙,难道除了这办法就没选择了?”
“当年陈桥之事,赵匡胤如没有皇袍加身,何来之后的宋太祖?常言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云台实在下不了这决心的话,今天那就当我从未说过,告辞了。”
“别别!燕孙请留步,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袁克定脸上神sè变幻,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笑逐颜开,一会儿又惊恐万分,一会儿又如雨过天晴……其变幻莫测简直比川剧的变脸绝招还胜之几分。他坐着过了十来分钟,最后终于下了决心,拍案而道:“好!我听你的,就这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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