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鄣明喜得贵子,恭喜了。”宋教仁笑眯眯地拱拱手,从随从那边接过一个锦盒:“我这个总理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块和田白玉,随身多年了,所谓君子如玉,今天把它送给侄儿,以表心意。”
“这……不合适?”方子达一愣,这块和田白玉他见过,是宋教仁平时经常拿手中把玩的爱物,先不去说它的价值,就论它是宋教仁陪伴多年的东西,用它作为孩子的礼物实在是太重了些。
“怎么?和我还客气?收下!”宋教仁半真半假地沉着脸,拉过方子达的硬塞给了他,方子达苦笑着只能点点头,并谢过宋教仁对犬子的厚爱。
“孩子呢?给我瞧瞧。”环顾了下,宋教仁问道。
“外面风大,孩子刚抱屋里去了,遁初兄你稍等,我让人抱出来。”
“不用不用,我们去屋里看看,外面这么多人的确是不合适。”宋教仁笑眯眯地摆摆手,方子达连忙答应,招来仆人吩咐几句,带着宋教仁往后院走去。
刚走没几步,周元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离着不远往方子达使着眼sè。方子达一眼瞧见只当没见着,依旧陪着宋教仁往后院走,只不过稍稍缓了几步,故意落在了后面。
“事办成了。”周元良悄悄走过来,低声说道。
“手脚干净么?没有留下手尾?”
“干净利落,保证没任何问题!”周元良肯定道,并取出张纸:“这是从目标身上搜到的东西。”
点点头,方子达直接塞进怀里,并问:“知道里面是什么么?”
周元良摇摇头:“放心先生,谁都没瞧过,包括我!”
拍拍周元良的肩膀,方子达非常满意,让他自己先找地方吃饭去,等酒宴结束后再细谈。
几句对答只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等周元良快步离开后,方子达也急急赶上走在前头的宋教仁,进了后院。
宋教仁并没有在方子达这停留过久,看过了孩子,和方子达又说了几句话他就很快走了。接着又来了些客人,整个酒宴直到夜深才结束。送走了客人后,方子达向特意留下躲在角落里的周元良使了个眼sè,转身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的花亭,方子达刚点起雪茄抽了几口,周元良就悄悄赶到了。
“说说经过。”方子达指指边上的石凳,直接问道。
周元良当即把经过仔细讲述了遍,其中方子达并没有插口,直到周元良细细讲完。
坐在那边,抽着烟想了想,方子达开口问了几个关键问题,当得到周元良解说后,他微微点了点头。
“尸体怎么处理的?”方子达问道。
“送去了教会医院,那边有我的人,因为身上没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东西,所以会作为无名尸体处理。”
“无名尸体?”方子达微皱起了眉头。
周元良连忙道:“必要的病历和死亡证明都会存档,就算要查也查不出毛病来。再说,像这种没有身份的无名尸教会医院经常会收到,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干的不错,辛苦了。”方子达松了口气,看来周元良考虑的很是仔细,连这种地方也提前想到了,不愧自己栽培他许久。
行动人员的问题,方子达并没有询问,以周元良现在的谨慎想来他早就有安排,他只关心土肥原贤二莫名其妙失踪后rì本方面的反应。不过,应准备的全准备了,想来rì本人就算发现问题也拿中国zhèng fǔ没办法,从明面上来说土肥原贤二只不过是个普通rì本杂货商人,以这种身份rì本zhèng fǔ根本无法强制要求调查,话再说回来,就算调查的话等查到教会医院一切线索就会断掉,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中国人在里面搞鬼。
“呵呵”方子达心中冷笑,土肥原贤二,这个老牌特工,初出茅庐没多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历史将不再为他留下姓名。要不是顾及冈村宁次的官方身份,方子达甚至还想把这家伙一起给干掉。
周元良走后,方子达并没回屋,而是借着月光取出了那份名单。刚看几眼,他背后就惊出一片冷汗来,万万没有想到rì本人的动作居然比自己掌握的还要大,名单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几乎把政界、军界的一大半都网罗在其中,尤其是那些被特意圈出来的人名更是要害。此时,方子达庆幸自己出手及时干掉了土肥原贤二,万一让他们得逞的话,一切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