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长宁宫那一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那扇门了。
二人细细地在密道内交谈着。
“便是白采薇与我传了消息过来,我才火急火燎地闯进了宫中。”
“唉……书离,你早该听我的话,随着你父亲他们撤退才是!”
叶书离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道:“你才不该瞒着我,真是叫我一颗心都跳了出来!”
温瑾睿正是因为怕她担心,这才没有将事情的一切计划告诉她,而叶书离也正是不知道温瑾睿他们早有防备,这才贸然闯进宫里来,差点闹出大乱子。
不过好在阴差阳错,他们竟拿到了传国玉玺。
狭窄的密道走了一段距离,豁然开朗,进入一个约莫七八平方米的小密室中。
那正中间的台子上,红布之上正安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匣子。
叶书离眼睛一亮,走上前去将那个盒子打开,果然见里面放着一块方方正正,用蓝田白玉雕刻而成的玉玺。
玉玺方四寸,上勾交五龙,拿起来便见底座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大字。
叶书离心神一震,连忙将玉玺放回盒子中,温瑾睿上前将那重量不小心的盒子抱起来道:“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我们就这样走了,钰儿和太妃会不会出事?”叶书离心神不定,担忧地问道。
温瑾睿握紧她的手,疾步向前一边走一边沉声说道:“你别担心,龙珧没有得到玉玺,不敢对陛下他们怎么样的。而今我们要将玉玺保护好,尽快与楚潇他们接头,再过两三天,十万兵马便能抵达京城。”
叶书离紧张的心稍稍放下,定了定心神,步履坚定地跟着他离开了密室。
“瑾睿……”
“嗯?”
“陛下……陛下或许不是先帝的孩子。”叶书离咬了咬唇,轻声说道。
温瑾睿疾行的步伐骤然一顿:“你说什么?”
“我当初曾在宫里偷偷见过常太妃烧纸钱,当时我听她念得一句……若是哀家的拓儿还在……”说到这里,叶书离顿了顿,又道:“再想想刚刚陛下要我转告太妃的那句话,拓儿不在了,他还是您的阿拓……”
温瑾睿眼神一凛,立刻了悟了这几句话的关键之处。
当今庆帝的大名,便叫做龙拓。
叶书离神色莫名地走在密道内,心思万分复杂。早在张淮对她诉说那段历史时,她就应该知道,庆帝才是那个所谓鸠占鹊巢之人,她记得那句“若是哀家的拓儿还在”,却偏偏不知道庆帝的真名。
她心中情绪莫名,此番自己的所作所为,倒真是在助他人混淆皇室血脉。
不过这样又如何呢?即使龙珧才是唯一的皇家血脉,安朝在他手下,仍旧走向了覆灭的结局。
走了不知多久,眼前出现一道门,这门设计的巧,只能从内打开,却不能从外打开。
叶书离将门打开后,夜晚的辰星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冰冷的风雪交织着拍打在二人脸颊。
这一晚波折惊魂过后,终是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