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指了指中间那个蓝衣的高瘦男人道:“这位便是当铺的管事。”
“小的见过叶国公!黑皮确实在我们当铺死当过这一镯子,纹银三百二十两,这是凭证。”说着,蓝衣男人从怀中摸出一张纸。
叶天奉颤抖着接过那张纸,虽然没有看心里却也信了一大半。
白姨娘死死地盯着那烟青色的手镯,没有吭声。
叶书离继续道:“爹可还记得奶奶所中之毒乃是朱砂之毒?除了朱砂,还有一味天仙子,这两种药材混在一起久服后,会使人变得呆愣痴傻,若是剂量过重,还有可能丧命!而这一位,便是城西一家要铺的管事,他可以作证,黑皮前前后后在他的铺子里买过好几次朱砂和天仙子!”
药铺管事点点头:“唉……我与这黑皮也是老相熟了,他母亲重病,常来铺子里抓药,因着朱砂与天仙子虽有毒性,却都是少服可治病的药材,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肮脏龌龊之事!”
黑皮此刻“噗通”一声跪下来,抱着叶天奉的大腿哭喊道:“老爷……小的都是万不得已啊!您绕了小的一名,放小的一马吧!求求您了!”
叶天奉气的脸色涨红,一脚将黑皮踢开,痛心疾首地指着白姨娘吼道:“白怜娘……!我自问待你不错,你为何要下次狠手毒害母亲!”
人证物证俱在,眼见东窗事发,白姨娘已是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轰然崩塌。
她木木地看了众人一眼,忽然流着眼泪几分癫狂地叫起来:“哈哈哈……没错!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
眼泪划过她惨白的面庞,白姨娘眼神阴冷,阴恻恻地说道:“那个老东西!眼里只有林氏生的孩子,妾又怎么了?妾生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么!”
“我的菡儿自小失散吃了那么多苦头,好不容易才回到文国公府,可是这个小贱人!”白姨娘指着叶书离,眼神凌厉。
“这个小贱人哪里比我的菡儿强了?论琴棋书画她哪样比得上我的菡儿?我呸!给我的女儿提鞋都不配!”
叶天奉闻言,忍不住上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道:“住嘴!”
白姨娘捂着脸,看着叶天奉痴痴癫癫地哭笑道:“老爷,怜娘嫁给你这么多年,自认为问心无愧,原本我只求着菡儿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便可,可是她却屡次欺负菡儿,骄纵跋扈,盛气凌人!”
叶天奉红着眼睛吼道:“菡儿回府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将她视作嫡出一般对待,哪里对不起你们母女了!”
白姨娘低低一笑:“老爷是对得起菡儿,可是那个老太婆呢?那个老太婆有多偏心你会看不出来?她既然这么对我们母女俩,那我就要了她的老命!”
叶天奉气的浑身直抖,双眼怒睁,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多年来的枕边人。
随后身形一颤,忍不住一扬手抽出身后侍卫的随手佩剑,直直向白姨娘指去。
“不要!”
一直躲在一旁惊慌地看着这一切的叶溪菡,终于忍不住冲出来扑在了白姨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