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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五岳并派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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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

    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说话的正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显见衡山派是不赞成合并的了。

    左冷禅道:“兄弟适才说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们五派中人,自相残杀戕害,不顾同盟义气。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还有大嵩阳手费彬三位师弟,连同麾下几十位弟子去参加你师弟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结果前一晚在衡山城外离奇丧命,有人亲眼目睹,说是你莫大先生和你师弟刘正风伙同魔教长老曲洋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

    其时台下数千道目光,都集于莫大先生脸上。莫大先生神色自若,摇头说道:“并无其事!谅莫某这一点儿微末道行,怎杀得了托塔手、仙鹤手和大嵩阳手三大高手?”

    左冷禅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单打独斗,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杀得了我三位师弟,但如下毒偷袭,忽施暗算,以魔教的阴损毒药,再加上衡山派这等百变千幻的剑招,再强的高手也难免着了道儿。”

    左冷禅此言一出在场群雄“轰”的一声好似炸锅一般!刘正风结交魔教长老曲洋?这可是震撼性的大事件。之前刘正风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仪式整个江湖谁人不知,近些年来除了这次五岳并派大会之外,那次金盆洗手也算是难得的盛事了。在场群雄之中有很多人都曾去参加过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事后嵩山派三位太保殒命衡山城外的风言风语也曾在江湖中流传过一阵,但是嵩山派一直不可置否,从没有发声解释过什么。今日左冷禅竟然亲口说出这些嵩山高手的死和衡山派有极大的关系。

    莫大先生摇头道:“你妄加猜测,又如何作得准?再说刘正风早已按照江湖规矩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你提他一介百姓做什么?至于他结交什么人却以不关我们衡山派的事情了。”

    他心想:“原本我就不知道刘师弟和曲洋有什么事情,我跟他来个抵死不认便了。但嵩山派的高手和弟子总归是死在衡山城外,难道真是刘师弟伙同魔教干的?这么一来,就算刘师弟退出了江湖。衡山派与嵩山派终归结下了深仇,今日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难说得很。”

    左冷禅续道:“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私怨为轻。只要于我五派有利,个人的恩怨也只好搁在一旁了。

    莫兄,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丁勉、陆柏、费彬三位师弟是我师弟,等我五派合并之后,莫兄和我也是师兄弟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杀,多造杀孽?”

    他这番话听来平和,含意却着实咄咄逼人,意思显是说,倘若莫大先生赞同合派,那么三位太保和几十位弟子葬身衡山城外之事便一笔勾销,否则自是非清算不可。

    他双目瞪视莫大先生,问道:“莫兄,你说是不是呢?”

    “左掌门所言极是,我们师兄弟都是极力赞成五岳并派的。能和左掌门成为同门师兄弟,真是想想都与有荣焉!”说话的是金眼雕鲁正荣,他身边的师弟和弟子也连忙随声附和。

    莫大先生回身望向这几位师弟师侄,看来衡山派门中已经有人被左冷禅收买了,今日真是太被动了。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应对,只得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看到此情此景,岳灵风心中想道:“左冷禅这是利用嵩山派三位太保,和几十位弟子死在衡山派地头的事情大做文章,威胁莫大先生。这江湖上的恩怨原本就不是衙门审案子,不需要什么铁证如山,只要有看似合理的借口,就可以定罪开战。左冷禅这就是在以势压人啊!”

    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思如何?”

    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声若洪钟的说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甚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泰山派中一名白须道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

    众人见这白须道人脸色枯槁,说话中气却十分充沛。有人识得他的,便低声相告:“他是玉玑子,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天门道人脸色本就甚是红润,听得玉玑子这么说,更是胀得满脸通红,大声道:“师叔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

    玉玑子嘿嘿一笑,说道:“五派合并,行见五岳派声势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哪一个不沾到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却做不成了。”

    天门道人怒气更盛,大声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甚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甚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

    玉玑子道:“你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就是为了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

    天门道人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

    众人见这柄短剑貌不惊人,但五岳剑派中年纪较长的,都知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近三百年来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

    玉玑子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舍得?”天门道人怒道:“为甚么舍不得?”玉玑子道:“既是如此,那就给我!”右手疾探,已抓住了天门道人的手中铁剑。

    天门道人全没料到他竟会真的取剑,一怔之下,铁剑已被玉玑子夺了过去。他不及细想,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

    玉玑子飞身退开,两条青影晃处,两名老道仗剑齐上,拦在天门道人面前,齐声喝道:“天门,你以下犯上,忘了本门的戒条么?”

    天门道人看这二人时,却是玉磬子、玉音子两个师叔。他气得全身发抖,叫道:“二位师叔,你们亲眼瞧见了,玉玑……玉玑师叔刚才干甚么来!”

    玉音子道:“我们确是亲眼瞧见了。你已把本派掌门人之位,传给了玉玑师兄,退位让贤,那也好得很啊。”

    玉磬子道:“玉玑师兄既是你师叔,眼下又是本派掌门人,你仗剑行凶,对他无礼,这是欺师灭祖、犯上作乱的大罪。”

    天门道人眼见两个师叔无理偏袒,反而指责自己的不是,怒不可遏,大声道:“我只是一时的气话,本派掌门人之位,岂能如此草草……草草传授,就算要让人,他……他……他妈的,我也决不能传给玉玑。”

    急怒之余,竟忍不住口出秽语。玉音子喝道:“你说这种话,配不配当掌门人?”

    泰山派人群中一名中年道人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本派掌门向来是俺师父,你们几位师叔祖在捣甚么鬼?”这中年道人法名建除,是天门道人的第二弟子。

    跟着又有一人站起来喝道:“天门师兄将掌门人之位交给了俺师父,这里嵩山绝顶数千对眼睛都见到了,数千对耳朵都听到了,难道是假的?天门师兄刚才说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你没听见吗?”

    说这话的是玉玑子的弟子。泰山派中一百几十人齐叫:“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

    天门道人是泰山派的长门弟子,他这一门声势本来最盛,但他五六个师叔暗中联手,突然同时跟他作对,泰山派来到嵩山的二百来人中,倒有一百六十余人和他敌对。

    玉玑子高高举起铁剑,说道:“这是东灵祖师爷的神兵。祖师爷遗言:‘见此铁剑,如见东灵’,咱们该不该听祖师爷的遗训?”

    一百多名道人大声呼道:“掌门人说得对!”又有人叫道:“逆徒天门犯上作乱,不守门规,该当擒下发落。”

    恒山三定见了这般情势,料想这均是左冷禅暗中布置。天门道人性子暴躁,受不起激,三言两语,便堕入了彀中。此时敌方声势大盛,天门又乏应变之才。徒然暴跳如雷,却是一筹莫展。

    定闲向华山派众人望去,见岳不群和岳灵风均负手而立,脸上丝毫不动声色,心想:“岳掌门目前并不想插手干预,当是暂且静观其变。我恒山派既然决定支持岳掌门接掌五岳盟主之位,那一切唯华山派马首是瞻便是。”想罢双手分别搭在定静和定逸的手上,示意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玉玑子左手挥了几下,泰山派的一百六十余名道人突然散开,拔出长剑,将其余五十多名道人围在垓心,被围的自然都是天门座下的徒众了。天门道人怒吼:“你们真要打?那就来拚个你死我活。”

    玉玑子朗声道:“天门听着:泰山派掌门有令,叫你弃剑降服,你服不服东灵祖师爷的铁剑遗训?”

    天门怒道:“呸,谁说你是本派的掌门人了?”

    玉玑子叫道:“天门座下诸弟子,此事与你们无干,大家抛下兵刃,过来归顺,那便概不追究,否则严惩不贷。”

    建除道人大声道:“你若能对祖师爷的铁剑立下重誓,决不让祖师爷当年辛苦缔造的泰山派在江湖中除名,那么大家拥你为本派掌门,原也不妨。但若你一当掌门,立即将本派出卖给嵩山派,那可是本派的千古罪人,你就死了,也无面目去见祖师爷。”

    玉音子道:“你后生小子,凭甚么跟我们‘玉’字辈的前人说话?五派合并,嵩山派还不是一样的除名?五岳派这‘五岳’二字,就包括泰山在内,又有甚么不好了?”

    天门道人道:“你们暗中捣鬼,都给左冷禅收买了。哼,哼!要杀我可以,要我答应归降嵩山,那是万万不能。”

    玉玑子道:“你们不服掌门人的铁剑号令,小心顷刻间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天门道人道:“忠于泰山派的弟子们,今日咱们死战到底,血溅嵩山。”

    站在他身周的群弟子齐声呼道:“死战到底,决不投降。”他们人数虽少,但个个脸上现出坚毅之色。

    玉玑子倘若挥众围攻,一时之间未必能将他们尽数杀了。封禅台旁聚集了数千位英雄好汉,少林派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人这些前辈高人,也决不能让他们以众欺寡,干这屠杀同门的惨事。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等数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忽听得左侧远处有人懒洋洋的道:“老子走遍天下,英雄好汉见得多了,然而说过了话立刻就赖的狗熊,倒是少见。”众人一齐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一个麻衣汉子斜倚在一块大石旁,大冬天的左手居然还拿着一顶范阳斗笠。这人身材瘦长,眯着一双细眼,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气。

    就在众人都看向这人的时候,岳灵风转头和父亲耳语几句,岳不群看了那人片刻,对儿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众人都不知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这几句话是在骂谁。只听他又道:“你明明已把掌门让了给人家,难道说过的话便是放屁?天门道人,你名字中这个‘天’字,只怕得改一改,改个‘屁’字,那才相称。”玉玑子等才知他是在相助己方,都笑了起来。

    天门怒道:“是我泰山派自己的事,用不着旁人多管闲事。”

    那麻衣汉子仍懒洋洋的道:“老子见到不顺眼之事,那闲事便不得不管。今日是五岳剑派并派为一的好日子,你这牛鼻子却在这里拔剑使刀,大呼小叫,败人清兴,当真是放屁之至。”

    突然间众人眼一花,只见这麻衣汉子陡然跃起身来,迅捷无比的冲进了玉玑子等人的圈子,左手斗笠一起,便向天门道人头顶劈落。天门道人竟不招架,挺剑往他胸口刺去。

    那人倏地一扑,从天门道人的胯下钻过,右手据地,身子倒了转来,呼的一声,足跟重重的踢中了天门道人背心。这几下招数怪异之极,却又正好克制天门的这一剑招。峰上群英聚集,各负绝艺,但这汉子所使的招数,众人却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天门猝不及防,登时给他赐中了穴道。天门身侧的几名弟子各挺长剑向那汉子刺去。那汉子哈哈一笑,抓住天门后心,挡向长剑,众弟子缩剑不迭。那汉子喝道:“再不抛剑,我把这牛鼻子的脑袋给扭了下来。”

    说着右手揪住了天门头顶的道髻。天门空负一身武功,给他制住之后,竟全然动弹不得,一张红脸已变得铁青。瞧这情势,那汉子只消双手用力一扭,天门的颈骨立时会给他扭断了。

    建除道:“阁下忽施偷袭,不是英雄好汉之所为。阁下尊姓大名。”那人左手一扬,拍的一声,打了天门道人一个耳光,懒洋洋的道:“谁对我无礼,老子便打他……”

    那麻衣汉子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一道青影闪入圈中,比那麻衣汉子的身法还要迅捷许多,众多围成圈子的泰山弟子只是感觉一阵清风拂过,圈中那麻衣汉子的身后便又出现了一位身着青衫的青年。

    那青年右手一把抓住那麻衣汉子的腰眼,单手直接将他整个身体举过头顶。先前那人原本抓住天门道人背心和头顶的双手,在自己腰眼被抓的那一刻,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垂了下了。显然是被那青年用真气封住了穴道。

    那青年正是华山派的岳灵风。岳灵风左手扶着天门道人,抬头厉声喝道:“青海一枭!你算什么东西!我五岳剑派岂容你这败类撒野放泼?!”

    岳灵风这一声断喝用上了内力,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封禅台上所有人听个一清二楚。

    没等那“青海一枭”答话,岳灵风接着喝道:“说!你师父‘白板煞星’在哪?”场中情形兔起鹘落,瞬间情势反转。岳灵风一手擎着“青海一枭”另一只手扶着天门道人,真是应景的“锄强扶弱”。再加这一声断喝,在场的群雄无不觉得这位华山派弟子威风豪迈,让人心中赞叹。

    当“白板煞星”四字一出口,人丛中登时轰的一声。“白板煞星”的恶名响了二三十年,北方地区他的恶名可以止小儿夜啼,但真正见过他、吃过他苦头的人,却也没有几个,似乎他的恶名主要还是从形貌丑怪而起,然从他弟子“青海一枭”的行止瞧来,自然师徒都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岳灵风又高声问道:“说!你师父‘白板煞星’在哪?”那“青海一枭”依然默不作声,四肢无力的软垂下来,好似昏死过去一般。

    其实在他说话的同时,青海一枭的内力正沿着岳灵风的手太阴肺经和任脉飞速的被吸入檀中气海。他此时身体中早已积聚了十几个人的内力,其中不乏江南四友那样的高手。加上他原本浑厚的内,此时他的内功可以说是并世无双。运起吸星大【法时吸力惊人。

    当岳灵风问完第三遍的时候,青海一枭的毕生内力已经被他吸的干干净净。他输入一道真气解开天门道人被封的穴道,举着青海一枭闪出圈外,迅捷的身法一如他闯进圈里那样。

    他出圈的位置正是玉玑子所在之处,岳灵风将原本高举的青海一枭往玉玑子怀里一放。玉玑子还未明白他的意图,不敢去接青海一枭,刚想要抽身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右脚被岳灵风踩中,想退也退不得。紧接着就觉得肋下一麻,已经被岳灵风点中了左乳根下的穴道。

    玉磬子、玉音子、玉钟子等五人看到玉玑子中招,连忙仗剑上前救援。泰山五老刚迈出半步,就听到“嗤——!”的一声。五人身子几乎是同时一震,紧接着便瘫软在地。

    在场众人,只有少数高手看出他们是被身后岳不群弹出的五粒小石子击中了穴道,大多数人都没有看清是谁出手的。

    岳灵风不等泰山派玉字辈六老的弟子们反应过来,就一手抓住一个玉字辈的老头,往泰山派弟子组成的圈子最中心抛去。圈子的中心是天门道人,内圈都是支持他的师弟和弟子。外圈则是泰山派玉子辈六老的人。岳灵风连抓连抛,转眼之间玉玑子等泰山六老全部落到了天门道人的手中。

    说起来麻烦,实则从岳灵风冲出外圈到泰山玉字辈六老全都被扔进天门道人的手中,不过是一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此时被解开穴道的天门道人早已活动开了血脉。他俯身将玉玑子依然紧握在手中的掌门铁剑拿了回来。此时他就是再性情耿直拙于言辞,也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他将掌门铁剑举过头顶,高声喝道:“叛教首恶已然伏法,尔等还不悔过认错更待何时?”

    这一下变顾来的太突然,原本大家以为己方大占上风胜券在握,玉字辈六老的弟子们一时间不知所措,愣在当地。

    岳灵风也在外圈喝道:“你们受这六老蛊惑,一时失足,此刻还不立刻恳请天门道长念在你们为人弟子身不由己的份上从轻发落,难道真要身败名裂,让天下英雄看我们五岳剑派的笑话吗?”

    说罢右手笼在袖子里悄悄发出两道劈空掌力,击中一位泰山弟子的腿弯和手腕。那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手中长剑也“当啷”一声同时落地。

    见到有人带头,本就心虚的众人纷纷弃剑下跪,高声说道:“弟子万死,请掌门责罚!”

    天门道人也知道此时不是立刻追究众人的时候,说道:“收了他们的长剑,把玉玑子等人给我绑了。”天门的师弟和弟子纷纷应诺。

    刚刚反叛天门的泰山弟子被收走长剑之后,都灰溜溜的跪在了原本泰山派的位置上。

    天门道人走到岳灵风身边躬身行礼,说道:“今日多亏岳师侄出手相助,否则泰山派就毁了。”

    岳灵风是晚辈,可不敢受天门的大礼。连忙侧身避开,说道:“天门师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那日嵩山派带剑宗上华山想要篡夺本派基业之时,不也是天门师伯仗义执言帮了我们华山派吗!”

    天门道人见岳灵风不肯受礼,对着岳不群一拱手说道:“岳掌门,大恩不言谢。我泰山派今日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华山派!又是华山派!”左冷禅心中已经出离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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