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人来华山报复、怕剑宗的同门违背誓言再来纠缠、更怕武林中的同道因为华山派势单力薄而看轻了自己这个年轻的掌门人……这些年rì子过的真是如履薄冰啊!
自己以弱冠之年、没有高超的武功、没有显赫的背景、没有江湖中的靠山。这些年不知费尽了多少心思、凡事忍让,事事周全,到处广交朋友,华山派的名气才没有一落千丈。
祖师在天之灵托梦风儿,只要练成了重阳祖师留下来的武功绝学,华山派派就可以扬眉吐气,再也不受别派的窝囊气了。华山派,终于有机会可以重新崛起了……
岳不群想到这里,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将宁中则搂在怀中,感慨万千地对她道:“师妹,忍字头上一把刀啊,师兄忍啊忍,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了,啊……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因为过于激动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宁中则已很久没有大白天的被师兄抱在怀中,这一抱竟然脸红心跳,好像回到了十七八岁和师兄刚刚成亲时的情景,听着师兄说什么‘忍字头上一把刀,忍啊忍,忍了好久’,宁中则脸上更红得厉害,心中又羞又喜地轻啐一口:“这个师兄,我们天天同床共枕,还说什么忍啊忍的,好像人家不尽为妻之道似的”。
待听他念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宁中则更是羞不可抑。记得刚刚成亲那会儿,师兄想和自己亲热,又不好意思太过直白,就用一些一语双关的诗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句诗好含蓄、让人浮想翩翩。不期然忆起夫妻间许多羞人之事,真是叫人回味无穷的好诗呀。
宁中则满脸红晕地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轻声道:“师兄,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只要师兄高兴就好,无论师兄要做什么,师妹……师妹都听你的……!”
岳不群心中畅快,又紧紧地抱了一下妻子,笑着放开她走到桌旁坐下,喜不自胜地道:“我当然开心啦,师妹,你可知风儿去了正气堂对我说了什……师妹?你怎么啦?”
他奇怪地看着宁中则红嗵嗵的脸蛋儿,宁中则忙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刚刚见你高兴的忘形,师妹也为你高兴而已!”宁中则一边慌乱地解释着,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胡思乱想:师兄老成持重,从不逾矩,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些羞人的事情?
此时岳不群心中有事,否则以他的jīng明岂能看不出妻子的言不由衷,这时却未注意那么多,喜滋滋地道:“今天风儿对我说,昨夜郝祖师爷托梦给他,说十六年后我们华山派将有一场大劫难……”岳不群把岳灵风说过的话像妻子娓娓道来。听的宁中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更大了。
岳不群一把拉住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当时我也是不信,但是风儿才刚满六岁,哪能编出这么滴水不漏的谎话。我立刻带他一同上了思过崖,那里竟然真的有我派的jīng妙武功。”说着,从包袱里将那些拓本拿出。
宁中则拿过华山派的那些拓本,翻看起来,越看越是心惊。岳不群看妻子脸sè越来越差哈哈一笑,说道:“我当时的脸sè一定比你还要难看!”宁中则不解的看着丈夫举起手中的拓本,说道:“师兄,本门的剑法被外人尽破,若碰到这人,就算我们练了这些失传的招式还不是全然无用?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岳不群脸上笑容不减:“我刚看这些华山jīng妙剑招被人破解的干干净净之时,也是如此想的。但你想我华山剑法临敌使出,安能向图形所画这样规规矩矩的让你去破?我‘有凤来仪’使出一半还未与他的铁棍相接,已变招成‘无边落木’,他的铁棍沉重非常,想再变招破我的‘无边落木’却是不能了。”
宁中则听罢思索一下,眼前一亮。岳不群接着说:“多亏风儿提醒,为夫才想通此节的。”
宁中则奇道:“风儿?”
岳不群点头道:“是啊,风儿学武时rì不久,这几百招剑法他也只能看懂几招而已,居然就想通了此节。师妹,你可是给我生了一个好儿子啊!郝祖师托梦给风儿,却没有托梦给你我,定是大有深意。看来风儿福缘深厚啊!”说着取走她手上的拓本放在桌上,又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既然在思过崖中找到了五岳剑派的jīng妙剑招,那么终南山古墓中的秘籍也定然是真的了,那可是重阳祖师的绝世武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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