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打断一切的烦人铃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某些稍纵即逝的机会也荡然无存。
但此刻她光着脚,即便不用手圈着,她也乖乖趴在他胸口,脸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纤长的睫毛如蝶翼,呼吸平稳,神色放松。
房间里温度适宜,静谧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这就够了。
欲望固然磨人,但这样放松又亲昵的温馨时刻,千载难逢。
短暂又不尴尬的沉默后,她忽然闷闷地问:“你会不会要坐牢?”
陆天辰心里有点高兴她担心自己,于是抚了抚她熨帖柔软的发丝问:“如果坐牢的话,你等我吗?”
“我才不会等你,我也不爱你,我甚至都不是你的真老婆,只是个形婚的挡箭牌而已。你坐牢我就马上跟你离婚,分走你一半家产,去补宋氏的窟窿,再、再改、改……呜呜呜……”
她嘴上说的绝情绝义,可却牢牢抓着他的衬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天辰也是无奈,就这么个口是心非、嘴硬心怂的小东西,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好好好,我要是坐牢,就把家产都给你,你爱填什么窟窿填什么窟窿,好不好?”
“……呜……”
“不过我有个条件,”陆天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你不能离婚,也不能改嫁。这辈子都做陆太太,好不好?”
她心里更难受了,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抽抽噎噎地说:“你……牢里了,才、才管不着我,呜呜……”
“管不着你你就哭这么伤心啊,还敢说不是爱上我了,嗯?”
宋静姝见他这时候还有心思说笑,气的捶了他一拳,却没敢真用力。
陆天辰将她打横抱回床上,放下后又去洗手间弄了湿毛巾出来给她擦脸。
可他的温柔体贴,让她哭得更凶了——原以为,他冒险救她,她就不顾一切救他,两人已经扯平。可现在看来,自己欠的根本还不清。
尽管她梨花带雨很好看,可哭成这样,他也是心疼。
于是哄道:“没那么容易坐牢的。那种情况,我撑死不过是个正当防卫。而且,说不准打死的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唐叔叔不仅不能抓我,还得给我写感谢信。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抬起小脸来:“真的?”
“骗你干嘛?我说服青龙帮和|警|方合作,现在他们正联手准备端掉朱雀会。之前那一出,其实就是为了找出朱雀会的卧底。”
朱雀会和青龙帮的恩怨,宋静姝即便知道的不全,也是有所耳闻的。当初遇上夜莺,最后追杀他们的人,也是朱雀会的。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到时候还可以让凌峰他们作证,是那个人想要杀人,你才迫不得已开枪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会没事的。”
说起凌峰,陆天辰脸上的笑意就淡了,眸中有寒芒一闪而逝。
真到了那个地步,凌峰会作证吗?只怕他才是那个送他上审判席的人。
见他神色有异,宋静姝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