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晚上经常睡着睡着就被他一脚踢醒的,有时候踢的还挺痛的,有时候他就好像在里面打滚一样,我的肚皮从这边鼓到那边。
白天的时候他倒是安静,所以我经常白天睡觉。沈修白就靠着床头陪我看书,有时候给我按摩腿。
一个月渐渐过去,眼见着预产期到了,又过去了,肚子里的小皮球竟然还没打算出来,预产期超过了十天,他除了每天晚上在我肚子踢来踢去就没其他动静了。
在我和沈修白的忧心忡忡,一天中午我正在睡觉,突然感觉身下一湿。
我迷迷糊糊又朝屁股下摸了摸,湿意更重!吓得顿时睁开眼,好好看了看手心手指。
看清楚手指上没有血,我才松了口气,下意识将手指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以为自己是遗尿了,但是没有尿骚味。
不安感立马袭击了我,我之前手机看过一些有关孕妇注意事项,知道破羊水这回事。
我怀疑自己是破羊水了,身下连续又溢流出不少湿意,想到资料上说破羊水对胎儿来说很危险,我手抖着拿了个枕头垫到屁股下面。
等了一会,流的少了许多,最后终于不留了。
我不敢大声喊,压着嗓子喊沈修白,他急急忙忙跑进来。
“怎么了?你肚子痛了?”
我莫名就流泪了,“破羊水了,资料上说破羊水对孩子很危险的……”
胎儿在妈妈肚子里,周围就是羊水,没了羊水,胎儿就如同缺水的鱼儿一样。
我不敢想下去,眼泪稀里哗啦流。
沈修白也是一阵手忙脚乱,拿了手机又放下,人朝门口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
“我……我先打电话,还是送你去医院?是不是快要生了?”
我摇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还是要难产了,怎么的。
见他慌乱的不知所措,我才找回一些理智说:“我朝屁股底下垫了个枕头,现在羊水不朝外面流了。”
沈修白呆了呆,连忙拿上手机打电话:“小念估计快生了,你去医院等着,我现在送她去医院。”
电话一挂,沈修白拦腰抱起朝外走,每一步急切又稳重。
进电梯时,家里保姆追了过来,问我是不是快生了。
沈修白忙说:“阿姨麻烦你准备好东西去医院找我,我们先去医院了!”
“好的好的,我是过来人,会把一切东西备好的。”
沈修白抱着我进电梯,我感觉到他的紧张和慌乱,开车时他缓了一会才发动引擎,脸上的汗珠滴落在衬衫上。
车子停到医院,他抱着我进去,我听见他的呼吸都是乱了。
我们在大厅遇见范聆歌,他冷静道:“住院手续都办好了,直接去住院部。”
范聆歌一路抱着我到妇产科住院部的护士站台,朝忙碌的护士喊:“麻烦找医生来,她破羊水了!”
我看着那些护士,以为她们会冷漠的装作没听见,毕竟每天都有不少孕妇生孩子。
但是,几个护士一听范聆歌的话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脸色凝重朝我看过来。
其中一个看着年纪大点的女护士长到我面前,“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破羊水?你们俩干了什么?”
我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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