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评估。
这五成的机会,还是刘风承的保守估计,其实以李老爷子的身体情况,本身就已经年事已高,冠心病经过冠状动脉再成形术,也不见缓解的迹象,基本是属于等死人士,这次还是昏迷着送进医院来,怕是很难再走出急救室。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打死都不会跟李长济明着说,没看到人家粤东省一把手那张脸都愁得跟什么似的,再敢这么不开眼地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是纯粹吸引仇恨,找虐么!
“才五成!”
李长济听到刘风承给出的结果。也是一脸愁容。那眉头一个劲地直皱。丝毫不见有舒展的迹象。
“对了,李书记,李老爷子在送到医院之前,除了阳桂以外,是不是还有什么人曾经对他进行过救护?我指的针灸。”刘风承突然想起下来急救室之前,听到一个护士说过李老爷子的情况时,说在李老爷子送院时身上插着银针的事情。
银针那是中医的行当,自己儿子是学西医的。根本没接触过针灸,这也就代表那些银针是另外有医生接触过李老爷子,并且进行了针灸。而听说孔院长也是在见到了李老爷子身上的银针以后,才决定亲自主持这一场手术,刘风承还真是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医治过李老爷子,才让平时很少出手的孔孟林忍不住要亲自操刀主持手术。
“老爷子是你送到医院的,这中间有人治疗过你爷爷吗?”听到刘风承的话,李长济马上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女儿。
“这....”李梦心忍不住往秦歌那边看去,本能地就想把他给供出来,不过一想到刚才在车上。秦歌煞有其事地表明自己是无证行医,眼下要是当着第一人民医院的副院长面前把他给捅出去。怕是会给他惹上不小的麻烦。
一边是积威已久的父亲,一边是曾经帮过自己好几回的朋友,李梦心顿时犹豫不决,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
李梦心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李长济是何等人物,她那不经意的小动作如何瞒得过他这个做父亲的火眼金睛,瞬间就把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秦歌身上,审视地把他看了一遍,然后采用一种审问式地语气,问道:“就是你给我父亲施针的?”
秦歌给他的第一印象,跟南城里那些二代纨绔没什么两样,看年纪应该还在上学,很可能是自己女儿,或是侄女的同学。这个年纪的小年轻,就算从小学医,顶多也就跟那些刚毕业实习医生一个水平,连给人看病都未必可以,何况是施针救人。
如果父亲身上的针灸,真的是这人做的,那实在太儿戏了,简直就是在谋杀。
谁都知道会针灸的中医,就跟生姜一样,年纪越老就越好。像这种毛都还没长全的年轻人,就这么贸贸然地给正在发病的重症病人施针,这不是儿戏是什么!
“没错,那的确是我做的。”秦歌扯了扯衣领,很不客气地说道。
他现在的心情也很不爽,本来是看在李梦心和李梦晴的面子上,才做好心出手一次,稳住了李老爷子的病情,让对方得以安然地来到医院。
好不容易把人从鬼门关前保下来,没受到应有的感激就算了,还被人用这种审问犯人的口吻问话,试问谁的心情还能好的起来。
“看你的年纪,应该还在读大学吧?”李长济脸色越发难看,但是声音出奇的平静,貌似关心地问道。
这话听着好像在关心后辈,但是站在他旁边的秘书小陈却是看得出来,这是大老板发怒前的前兆。跟在大老板身边,当了那么多年的秘书,小陈实在太了解自己老板的风格,越是平静的表面,其背后必然蕴藏着一场轰轰烈烈的狂风暴雨。
这小子要倒霉了,小陈暗暗想道,不光是倒霉,而且还是倒大霉。
“今年刚考上岭南大学,中西结合临床专业,跟李学姐是校友。”秦歌隐隐瞧出一些端倪,倒也没有在意,照实说了出来。他很清楚,以李长济的势力,要想调查自己的底细,恐怕不会比特勤局调查出来的结果,差不了多少。
与其现在撒谎,然后被人捅破,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说实话,也免得谎言被捅破时的尴尬。
“这不是瞎胡闹么?”
果不其然,正如秘书小陈所想的那样,李长济在听到秦歌的答复后,顿时就勃然大怒:“你一个在校大学生,还是今年才刚上大学,才学到多少医术,就学人带银针在身。一点临床经验都没有,还给重症病人进行针灸,知不知道这么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面对李长济吐沫横飞的指责,秦歌那张脸顿时就拉了下来,老大不乐意地心说:想我费了那么大功夫把你老子从黑白无常手里救了下来,感激都没一句就算了,还冲着我发火,以为我是你那些言听计从,任打任骂的狗腿子下属吗!
真是应了那句话,好心没好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