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你定然不允许,但我要出剑阁,你不许跟着,等我用土遁离开,你们两个才能从剑阁出来,你看怎样?”
朱瑜道:“不行。你一离开剑阁,所有的师第师妹都在你的威胁之下,岂不是由你的意了?我决不允许任何一人受到威胁。”
江尹道:“那程钧呢?你不管他了?他便不是你的师弟了?”
朱瑜脸色一沉,秦越突然笑道:“我们不话,那你敢毁了传送阵吗?现在还没到最坏的时刻,你要破釜沉舟?你唯一的指望就是它,你不动倒也相安无事,若是你动了传送阵半点,我们一起出手,你断无生理,这个道理你会不知道?”
江尹冷笑道:“你别逼我,你可知狗急跳……”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该这么说自己,转而道:“总而言之,你们逼急了我,别以为我有什么不敢干的。”
朱瑜一笑,道:“我们不逼你”说在大马金刀的坐在阵法之前,道:“你不出阵法,又不碍着谁,难道我们还能把你怎么样?请请请,你在阵法中坐着,我们在阵法外面陪着,当尽宾主之义。秦师弟,你也坐下。陪着江道友说话解闷儿。”
秦越笑道:“我在这里,怕他越来越闷。不如给你准备些茶点。”伸手一拂,从袖子里掏出酒囊和点心匣子,摆在地下,道:“请啊,请啊。”
江尹道:“你们要麻痹我的神经?没有那么容易,好吧,等着就等着,我就坐在这里与你们对耗,还怕了你们不成?”说着往下坐去。
在他屁股刚要沾到地面的一瞬间,传送阵中突然光芒大放,江尹“啊哟”一声大叫,被狠狠弹开,撞在墙上,滑了下来。
朱瑜和秦越目瞪口呆,就见法阵中站着一人,背着一把锈剑,抱着一把旧琴,不是程钧是谁?
两人一起大吃一惊,但看清楚是程钧之后,又不由得惊喜交集,一起道:“程师弟!”
程钧平安从昆仑界过来,正是心头放松的时刻,第一眼看到的是秦越和朱瑜两人,地方也是在自家剑阁之中,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更没发现刚才的冲突。
只是算算日子,自己确实是卡着时辰回来的,让他们两人白白为自己担心了好几天,倒有些不好意思,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朱师兄,秦师兄,小弟回来迟了。”
朱瑜抢过去扶起他,握住他的手,笑道:“回来就好。”秦越走上半步,站在朱瑜身后,和程钧对视一眼,露出笑容,向他点头致意。
只听墙角有人怒道:“可恶的家伙,你回来就回来,为什么闹这么大的动静?”
程钧转过头去,见江尹从墙角慢慢爬起来,不由讶道:“江道友,原来你也在这里啊?你这是怎么了?摔着了?走路不小心了么?”
江尹大怒,指着程钧道:“还不是你害得我,竟然还来问,你你命……呸一一”说着一口吐沫啐向程钧。
程钧本能的那手边东西一挡,登时将这一口吐沫挡下。虽逃过唾面之霉,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暗道:坏了!
原来他刚才顺手提起来抵挡的,正是琴老元神化得古琴!
这一口吐沫,吐得扎扎实实,可与吐在琴老脸上无异。按理说以琴老的修为,这一下无论如何也不该啐上才是,但一来事出突然,二来琴老大有呆气,程钧求他扮作古琴,他便老老实实的扮演,竟然一时不曾理会,给一口吐沫吐个正着。
程钧只觉得手心出汗,就感觉手中古琴一阵颤动,身后的长剑也是嗡嗡不已。琴老和剑老显得都很激动,只不过琴老是恼羞成怒,气得发抖,而剑老则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乐得直颤。
程钧哭丧着脸,只好传音求道:“您老手下留情。”那古琴突然跳了起来,往程钧脑袋上拍了下去,这一下真是快如闪电,程钧一来躲闪不及,二来不敢躲避,被结结实实砸了一下,只觉后脑剧痛,眼前金星乱冒。
朱瑜和秦越见那古琴自己动了,不由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那古琴砸了程钧一下,再度跳了起来,对准江尹狠狠地砸了下去。
江尹大吃一惊,想要躲避,但修为差得远了,哪里躲得开?只听砰的一下,正砸在脑袋上。这一下比程钧那一下狠得多了,惊叫之声戛然而止,扑通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