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中带着一丝喜悦道:“你很懂事,识大体,能体谅,我很欣慰,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没有对你有一丝照顾,不免心里有些亏欠。”
说完,他歇了一会,又说道:“我有一本诗集,都是自己所作,你留着,做个纪念,对了,其中有一首《寒字诀》,是我于庐山乾清观外的茅庐学道时所作,乾清观的空行长老读后有感,在书页中作了法门,你可参悟,于你有益。”
叶正声三十年前便一心赴死,寻找亡妻冤魂,叶家老大叶正明与庐山乾清观的空行长老结过善缘,便安排人手,将自己心念以亡的弟弟叶正声送往庐山。
庐山一行确有些效果,起码让叶正声存世到今日。
叶尘重重点头,呜咽道:“我会好好保管,细细品读……父亲,父亲!”
话未讲完,叶尘只觉得肩头一沉,心中顿时如同被滔天巨浪狠狠一击,心碎满地。
叶正声走了。
叶尘刚刚相认没有半个小时的父亲走了。
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跟父亲讲,可是,现在只能把话都咽进肚子里面。
生死轮回,自然法则,很多人都懂这个道理,可是当生死之事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没有人能够释然。
叶尘心中沉痛,却难以言说,只是轻轻抚着自己父亲苍老的大手,仿佛这样能够跟父亲交流一般。
阿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面,她看着叶尘伤心难过,心疼不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阿芙的心已经随着叶尘的心或喜或悲。
“逝者已矣,过度的伤心只会伤了阿郎的身子。”阿芙轻声劝说道。
叶尘置若罔闻,没有理会阿芙的劝说。
阿芙轻轻走上前来,紧握着叶尘的手道:“阿郎,你且不必伤心,虽然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话还是极具冲击力的,叶尘猛地握住阿芙细嫩的小手,激动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要怎么做才行?你快说说,快教教我!”
阿芙解释道:“神农鼎中有一座千年寒玉床,阿郎可曾见过。”
叶尘摇头道:“没见过,你的意思是,我父亲复生,跟这寒玉床有关系?”
“阿郎所言极是,只需将尊父残躯置于千年寒玉床之上,便能保证躯体百年不腐,百年之间,总会有些办法让尊父起死回生的。”
阿芙言毕,又加上一句,“奴家相信阿郎有这个本事。”
叶尘被阿芙激励,略一思索,点头应下,他随手一挥,叶正声的躯体便进入神农鼎之中,阿芙作揖告退,进入神农鼎安排余事。
本来叶尘也想跟着进去的,可是他知道厢房外有人吵闹,好在他刚才已经在东厢房布上结界,要不然可能已经有人闯了进来。
从书桌上找到自己父亲刚才提起的诗集,略一翻看,便收进了神农鼎之中。
随手一挥,东厢房的结界消失不见了。
而随着结界的消失,东厢房门口出现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
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穿了一身名牌休闲装,眉宇之间浩然之气流露出来,很难想象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竟然给人一种正气凛然之感。
他伸手指着叶尘的胸口,厉声喝道:“你是何人,竟然布下结界,意欲何为!”